為了攔截那顆從天而降的火球,人間修士幾乎耗盡了所有靈氣,成片成片的修士倒下。騎牛道人手上符籙最後一點火光熄滅後,天上的丹爐逐漸消散,大地冰雪消融,天空下起了小雨。
此時北冥上空,一顆漆黑的巨大鐵球懸浮在高昊所在的那座山上,當最後一點阻力消失後,鐵球開始極速下墜,山體頓時震動不止,頂部莫名打開了個口子,剛好足夠容納那顆鐵球。
此時在殿內的幾人已經耗盡了修為,可奇怪的事,當火焰布滿全身時,他們並沒有感受到烈焰灼燒帶來的疼痛感,反而是一股暖意包裹著全身,如春風拂麵般溫暖而清爽。
外麵地動山搖,裏麵卻是異常的平靜,當頭頂上一束光照進來後,一個鐵球緩緩落下,掉入了那個噴湧著火焰的洞口。火焰平息片刻後,緊接著就是一股更加猛烈的火焰噴湧而出,火焰直直朝著天際而去,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比起之前漫天大火的浩劫,雲海之上的兩個老人顯得更加的緊張起來。兩人默契的同時出手,想要阻止那股不斷升高的火焰,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不惜耗盡畢生修為,用身體擋下那股烈焰的準備。兩人都很清楚,那是神器出世的預兆,而那股烈焰,就像是一個信號,也是大地連接天宮的一個橋梁,若是接觸到雲海,它便可以切開天地間的空間,直達神宮,神族很快便知道人間已經擁有了煉製神器的能力,到那時!才是真正的浩劫。
與此同時,在中州一處河畔上,一位女子靜靜站立,凝望著河麵。她的長發如黑瀑般流淌,隨風輕輕飄動,閃爍著月光的光芒。她的眼睛宛如那清澈的河水,明亮而深邃,充滿了溫柔和善良。她的身材苗條而優雅,像柳樹一樣婀娜多姿。衣裙如同白蓮花在風中搖曳,帶著一絲淡雅的芬芳。
她用那纖細如柳絮的手指輕撫著河岸的岩石,笑容如陽光般溫暖,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她輕輕吟唱著,聲音如泉水般清脆。半晌後,她終於拿到了一塊比較滿意的石頭,手掌輕輕拂過,凹凸不平的石頭便變得平整,光滑而明亮。她右手浮空,憑空具現出一支玉質毛筆,在那塊石麵上洋洋灑灑寫了段文字。寫完後伸了個懶腰,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那些小字。
她再次單手拂過石麵,那些小字便不停晃動起來,且越來越激烈。
隨後!從第一個字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小字飛出了石麵,朝著北冥掠去。
雲海之上,兩位老人已經筋疲力盡,眼看著那道火焰即將觸碰雲海,兩人飛身一躍擋在了火焰上方。
就在兩人即將遭受衝擊之際,一個黑色小字正從遠處極速飛來,且逐漸變大。
兩位老人眼看著一個碩大的子字沒入了火焰之中,火勢瞬間減弱。緊接著,一個不字再次沒入,火焰開始緩緩下沉。
隨後是語、怪、力、亂、神依次沒入了烈焰之中,火焰徹底熄滅了。
兩位老人被這一個個字體震驚的無以複加,異口同聲道:“她!!怎麼出來了!!??”
河畔上,女子笑吟吟的劃動著河水,她嗓音甜美,柔聲道:“都被關了一千年了,還不許人家出門散散心啊?”
儒衫老人隔絕了天地,以免被人察覺三人的對話。隨後運轉法力,做好了迎敵的準備,這才沉聲道:“大膽墨舒,你刑期未滿,怎敢擅自走出結界!?”
墨舒哀歎道:“先生,弟子剛幫了您老人家那麼大一個忙,不嘉獎就算了,怎的還要責罰?”
騎牛老道人冷哼道:“你一個人族的叛徒,當年不殺你就算是法外開恩了,如今還膽敢隨意出現在這天地之間!真當人間無人能約束你了嗎?”
麵對老道人,墨舒就沒什麼好臉色了,冷聲道:“我們儒家自己的事,何須你一個外人多管閑事?”
儒衫老人厲聲道:“你早已被儒家除名,已經不再是儒家弟子了,我勸你趕緊回去,否則引來天道鎮壓,定叫你魂飛魄散。”
墨舒早已聽膩了這一套說辭,冷哼道:“你們還是關心關心那幾個後輩吧,以凡人之軀接觸神器,你倆覺得他們能撐多久?”
幾人說話間,殿內幾人的肉體已經被焚燒殆盡,隻剩下靈魂還在苦苦支撐著。儒衫老人急忙喊道:“牛鼻子,快!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