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一堆枯枝後,吳昊誠懇的看著寧城:“寧公子,麻煩你爬到樹上去看看煙是往哪飄的,好嗎?”
寧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白了一眼罵罵咧咧爬上了樹梢。
煙是往你身後飄的。
吳昊再次點燃一堆枯枝,麻煩寧公子再辛苦一次?
寧城冷哼一聲,搓了搓手再次爬了上去。
和之前的一個方向。
連續幾次都是同一個方向後,吳昊大喜,終於能離開這破地方了。
寧城下了樹,看著笑嘻嘻的吳昊,問道:“為什麼不從上一個火堆裏取火點燃,每次都要我鑽半天?”
吳昊拍了一下額頭,恍然道:“對啊,你怎麼不早說,你看看,白白耽擱那麼長時間。”
寧城氣的咬牙切齒,撿起一根樹枝就追著他打。
有了濃煙得指引,二人很快就走出了迷霧。
然而,當他們跨出霧區後,隻見眼前白茫茫一片,隨後便極速下墜。
猛地一睜眼,兩人皆是汗流浹背,原來!!!這隻是一個夢?兩人都各自疑問著。
而隨之映入眼簾的,是一麵刻滿了小字的數丈高的石壁,宛如一座城牆。
兩人同時回頭看了眼身後,腳下竟是萬丈深淵!!!
吳昊氣的破口大罵:“哪個混蛋那麼無聊,有種出來啊!!!!”
看著罵的有點缺氧的吳昊,寧城輕咳幾聲勸道:“我看不過完這關,我們是出不去了。”
吳昊氣道:“行,你們這麼玩我對吧,那就看看誰更狠。”說完便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還一臉得意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暗中保護我,哼!”
誰知,越下墜吳昊越覺得不對勁,再沒人出手,他可真就要摔死了。然而當他重重砸在地上了也沒有人出手救他,奇怪的是,他也沒有摔死。
吳昊起身後埋怨道:“我剛剛跳下去你怎麼不攔著我。”
寧誠疑惑道:“我沒看到你跳啊,而且你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摔倒了?”
吳昊一臉的不可思議,問道:“那你剛剛都看到什麼了?”
我就看你直愣愣站著,然後就躺地上了,怎麼,是不是這牆有古怪?
吳昊問道:“你看這牆上寫的什麼?”
道門鎮靈錄,寧誠看了一眼牆上開頭幾個字說道。
吳昊點頭道:“嗯,證明我們看到的字是一樣的,可是這裏怎麼會有道家的東西?難道這和道家有關?”
寧誠想起了什麼,說道:“現在的襄城,其實不是原來的樣子,是內城一個自稱遊海居士的道人改造的,這會不會是他布下的?”
吳昊疑惑道:“那布下這鎮靈牆,又是為了什麼呢?”
莫非!吳昊不敢相信自己得猜測,顫聲道:“莫非當年全城的人不是被驅逐?是………!”
寧城瞬間慌了,不!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他們進山了,也親眼看見押送他們的人回城了,不可能的。
吳昊看著已經瘋狂的寧誠,安撫道:“你冷靜點,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寧城捶打著牆壁,歇斯底裏喊道:“裏麵有娘親,有小妹,你讓我怎麼冷靜!”
吳昊愣住了,動容道:“你別太著急了,我答應你,一定會救他們出來的,相信我。”
等寧誠平靜下來後,吳昊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牆壁,看完所有內容後喃喃道:“這好像是專鎮妖魔鬼怪的符籙,如果是殺了人後為了鎮壓惡靈,那應該是布一道防禦性質的,避免遭到報複,但這些符籙明顯進攻性極強,證明是有了惡靈之後才布下的,而且還是怨念極深的那種。以目前襄城的情況來看,內城的那位道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實力。”
寧城試探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吳昊微笑不語,伸手摸了摸牆壁,當他的手觸碰到牆壁的瞬間,地麵開始震動起來,嚇得兩人連連後退。片刻後,地上有一個方形石塊緩緩升起,石塊上擺放著一支玉製的毛筆,當地麵不再震動後,也就不再有任何的變化,隻是多了一支筆。
兩人盯著筆看了半天,吳昊問道:“這筆是什麼意思?要不你拿起來看看?”
寧城擺手道:“不不不,這筆是你碰到牆壁才出來的,還是你拿合適。”
吳昊隨口說了句:“你不想救娘親和妹妹了?”
寧城想都沒想,伸手就去抓筆,可當他接觸到那支筆後,筆就猶如幻影搬飄忽不定,連續抓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當他收回手後,那支筆又安穩的落在了原位。
寧城歎氣道:“它好像認主呢。”
吳昊白了一眼道:“我來試試”
果然,那支筆就好像遇到了主人一樣,被吳昊握在了手裏。
可隨之而來的,是吳昊一聲聲痛苦的哀嚎,隻見他的手像是被劃傷了一樣,不停往外滴著鮮血。
寧城大喊道:“快!快把筆扔了!”
可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甩不開那支翠綠的玉筆。直到那支筆整體變得通紅後,吳昊才減輕了痛苦,可卻無法將筆放下。
吳昊擦拭著汗水,疑惑道:“難道是要我抄寫牆上的符籙?”
寧城道:“要不你試試?”
吳昊看著數丈高的牆壁,這麼高!我怎麼上去?
當他走到牆壁下時,地麵又發生了變化,隻見腳下方寸之地緩緩升起,直到能夠到上麵的字後才停了下來。可是當他要寫第一個字的時候,始終無法寫出字的筆畫,嚐試幾次都無法運筆。吳昊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就是封我修為的方法?封了我身上的每一處筋脈,讓每一處竅穴都無法相連運轉。你個老東西,心可真夠黑的!
吳昊下去後歉意道:“對不起,我做不到,我被人封了所有竅穴,寫不了字。”
寧誠急切道:“不,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我不懂你說的什麼竅穴,但是你那麼聰明,一定有辦法打開的,對嗎?”
吳昊低著頭,低聲道:“你不知道封我修為的是什麼人,更不知道他實力有多恐怖,沒辦法的。”
寧城哀歎道:“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你以前也這樣,遇到事就隻想到放棄嗎?”
吳昊冷哼道:“這一路走來,我每一步都極為凶險,幾次九死一生都沒想過放棄,這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可我在他麵前,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寧誠怒道:“放屁,我不管你說的那個他是誰,我隻知道現在他不在這裏,這裏隻有我們兩個,隻能由我們說了算。我們現在隻是剛剛開始,你就要放棄了,後麵還有多少凶險等著我們?我在這裏等了那麼多年,我都沒想過放棄,你這才多久?”
吳昊恍然:“對啊,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啊。而且我也不用打開全身筋脈,隻要能寫字不就好了?”
寧城點頭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
吳昊凝視著第一個字,抬手把筆放在了第一個筆畫上,一次次奮力嚐試著運筆,經過無數次失敗後,終於感受到肩上的兩處竅穴開始鬆動,也能夠在第一個筆畫上點上了一個紅點。
吳昊低下頭大笑道:“你看到沒!”
寧誠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使勁點頭嗯了一聲:“加油,你能行的。”
肩井、巨骨兩處穴位打開後,剩下的自然就已經是水到渠成了,當寫完第一個字的最後一個筆畫後兩隻手臂的穴位同時打開,隻覺得有一股暖流在手臂內緩緩流動,異常舒服。
就在吳昊默默抄寫符籙的同時,襄城上空響起陣陣炸雷,內城一座道觀內,有一位老道人在打坐中驚醒。他看著突變的異象,連忙掐指演算,隨後驚慌道:“快,全城戒嚴,準備死守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