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吳昊深夜還在看魯河給他的冊子,此時窗戶外傳來一陣陣嘈雜聲,當吳昊正準備去窗口查看時,窗戶被緩緩從外麵打開,吳昊立馬警覺起來。還沒等他發問,外麵開窗的人重重摔在了房間內暈了過去,像是收了傷。吳昊走近後,發現居然是白天魯河追捕的那個青年!自嘲道:“這都被我遇上了,把他送到司律衙門那可是能獲得報酬的。”吳昊解下腰帶,把他綁好後就隨便扔在了地上,打算睡一覺,早上再送到司律去領賞金。一陣雞鳴過後,吳昊起床先看看地上綁著的人,隨後才走到窗邊開始洗漱,洗了把臉後笑道:“你別費勁了,這可是我獨家綁人秘法,到現在還沒人能解開過呢。”那人冷哼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吳昊淡然道:“你大半夜闖入我的房間,誰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當然是送到司律了。”那人解釋道:“我不是壞人,昨天晚上有殺手想殺我,我迫不得已才躲進來的,請你快放了我。”吳昊沉聲道:“你說的殺手,是司律捕快嗎?白天他們在追你的時候還叫你惡?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人掙紮幾下冷笑道:“惡?善惡不就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嗎?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在外麵打點好了一切,進來自然享受著豐厚的待遇,而我們平民呢?隻是為了活下去,卻被他們當成惡源!這是什麼狗屁無罪城?”吳昊低頭看著他問道:“你什麼意思?這城裏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人?”那人怒喝道:“都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外來者。自從他們到這城裏後,就想盡辦法把我們驅逐,還美其名曰淨化!真是可笑。”吳昊稍微有點詫異,問道:“你是說,這裏是被侵占的?”那人厲聲道:“不錯,整個城的人都是強盜。如今我不幸被你抓了,要殺要剮,隨便。”吳昊沉思道:“難道這是這一路的第一個任務?有意思。”吳昊給他鬆了綁,問道:“你叫什麼?”那人愣了愣,問道:“你是要放了我?”吳昊沉聲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此行的目的了,你想不想拿回屬於你的一切?”那人問道:“你什麼意思?”吳昊微笑道:“我決定幫你,拿回你失去的東西,就看你願不願意配合我了。”那人警惕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吳昊沉聲道:“就憑你現在還沒被我送進司律衙門。”那人沉思片刻後抱拳道:“你若真能趕走他們,我寧誠願從此鞍前馬後,任憑差遣。”吳昊點頭道:“寧誠,嗯,不錯的名字。”寧誠問道:“敢問先生,接下來有何打算?”吳昊灑然道:“當然是先寫封信,召集點人手了。”寧誠問道:“先生再城裏還有幫手?其實不需要寫信那麼麻煩,你跟我說他們在哪,我跑一趟就好了,沒必要寫信的。”吳昊搖頭道:“是要送出城的。”寧誠解釋道:“先生,襄城的信是送不出去的,這裏和外界已經徹底斷了聯係,如果不是有人安排,外麵的人也進不來,城內的人也禁止外出。”吳昊恍然道:“怪不得城外看不到一個人呢,也沒有守城部隊。”接著又問道:“不與外界聯係,那城內物資從何而來?又為何禁止進出?”寧誠解釋道:“每隔一段時間內城就會送出一批物資,而這些物資就是外麵的人給城內的人付的費用。”吳昊疑惑道:“外麵的人給城內的人付的費用?”寧誠答道:“這裏麵的人都是在外麵犯了重罪,逃到這來避難的,在他們入城前,會有專門的人替他們抹去內心的惡,留下善的一麵,然後才能進入城內,不讓外出,就是怕把外麵的惡給帶進來,所以住在城裏的人需要以物資當作在城內居住的費用。這些物資送入城後,統一由內城管理,定時定量送到外城。”吳昊問道:“那是誰在管理襄州城?”寧誠眼神凶狠,道:“宋維傑,我對他了解的不多,他繼位後就很少露麵,什麼事都是讓司律處理的,所以這些年司律權利越來越大,更是囂張跋扈。原來內城的物資每次都能平均分配到每個人手裏,現在他們得扣掉一半,剩下的才能分到下麵。”吳昊感慨,貪官真是無處不在。師父,你可是給我出了道難題了,現在的我手無縛雞之力,該如何改變這樣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