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書看了眼已經擺好陣型的騎軍,沉聲道:“做了西都的走狗,你們還配穿這副鎧甲?”騎軍統領沒有理會他的言語,厲聲道:“此人乃劫殺我大成使團的叛逆,陛下有旨,生擒者封萬戶侯,帶屍可賞金萬兩,眾將士,隨我殺賊立功!”歐陽書大笑道:“叛逆?好個殺賊立功!”大笑過後,歐陽書打開手中一個精雕木盒,從裏麵拿出一把龍頭長劍,沉聲說道:“天子劍在此,誰敢造次!”當歐陽書將長劍拔出後,天空瞬間電閃雷鳴,騎軍紛紛不由自主的下馬跪在地上,任憑如何掙紮也無法起身。於此同時,山上的柳青山和吳昊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著。吳昊艱難開口道:“這是什麼劍,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柳青山說道:“天子劍,相傳當年薑真人羽化之際,為保盛國萬世基業,用天外寒鐵鑄造了一柄神劍,神劍以盛天子精血伺養,據說劍成之日,神劍認主,中州頓時四海歸一,各路叛軍紛紛歸附。薑真人羽化後留下了一塊玉石,盛祖召集天下能工巧匠將玉石雕刻成了玉璽,以神劍和玉璽來鎮壓中州。沒想到天子劍居然再他手裏!”柳青山看著痛苦難耐的吳昊,冷哼道:“他要是再不收回天子劍,我也要對他出手了!”
與此同時,之前柳青山感覺到的那股壓力又突然出現。有人大笑道:“天子劍?那也要看是誰用!”話音剛落,一柄長劍瞬間劃破長空,在空中畫出一道雪白弧線後猛然墜落,長劍落地後,激起漫天灰塵,當灰塵散去,隻見一位身穿雪白狐裘的老人立於長劍之上,老人看了眼歐陽書,再斜看歐陽書手中的天子劍,沉聲道:“放肆!你一介書生,竟敢執天子劍號令中州!還不快棄劍!”歐陽書厲聲道:“我奉天子令掌管天子劍為國除奸,叛賊一日不除,我便誓死遵行天子號令!”狐裘老人冷笑道:“如今中州的天子是南宮勝,你理當歸還,怎敢私自據為己有!”歐陽書大笑道:“陰謀害國,篡改史書,他也配?”老人冷笑道:“大勢所趨,憑你一己之力也想與天道抗衡?”歐陽書肅然道:“逆水行舟,隻能奮力向前!”老人不再言語,將長劍握與手中,以手指抹過劍鋒,沉聲道:“幾十年未逢敵手,今日我申堯就以這天地一劍,破你天子劍!”歐陽書手持天子劍立於磅礴劍氣之中,默念道:“盛國曆代天子在上,若你們在天有靈,請賜予我帝王之氣,助我除殺叛賊!”霎時間,一道道光柱從天際直瀉而下,全部彙入歐陽書手中的長劍,此時的歐陽書,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白傳黑,蒼老的麵容也變得年輕了起來,直到光柱消失後,此時的歐陽書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麵容俊朗的年輕人。山上的柳青山見狀懊惱道:“蠢貨!會死的!”吳昊問道:“這是什麼劍術?還能返老還童?”柳青山冷哼一聲說道:“什麼返老還童,他畢竟不是帝王,承載不住這股氣運,貿然使用帝王之氣,就必須要以生命做為代價,他現在隻不過是借助天子劍強行提升自身修為,等功力耗盡,他也就……!哎!這麼做值得嗎?”吳昊感歎道:“若是什麼事都要考慮值不值得,那世間又何來慷慨就義一說?”柳青山以心聲道:“歐陽書,你這麼使用天子劍,就不怕影響複國嗎?”歐陽書冷笑道:“你隻管看著,待我尋回天子,必讓這些逆賊付出代價!”柳青山冷哼一聲說道:“長了顆豬腦子,給你再高的修為也沒用,你看看我身邊這孩子,眼熟嗎?”歐陽書頓時冷汗直流,驚訝道:“他!”柳青山厲聲道:“你再不收手,他體內的氣運就要被你抽光了!你死了不要緊,若是毀了複國的希望,這罪名你擔得起嗎?”歐陽書雙手顫抖不已,體內真氣漸漸消散,眼看著申堯的劍氣將要撕裂自己,隻能緩緩閉上了眼睛,歉意道:“陛下恕罪!”柳青山冷聲道:“什麼狗屁天地一劍,隻不過是一條被放逐的喪家犬罷了!”他看向吳昊,沉聲道:“接下來這一劍!你要好好看清楚,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說完便一閃而逝,瞬間來到了申堯的麵前,擋住了即將斬殺歐陽書的劍氣。柳青山伸出一隻手,冷聲道:“來,我不用天子劍,單手跟你打一場!”申堯收起劍氣,沉聲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我之間的勝負,不應該被世俗所染!”柳青山慵懶道:“怎麼,你怕打不過?”申堯收起長劍後轉過身,沉聲道:“剛剛那一劍算是平手,下一次!既分勝負,也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