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見到卓一航沒出事，便鬆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他目光一凝，想到了卓一航沒有被滅門，那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便無限擴大。
眾人一路來到了臥雲觀內，進入前殿，紛紛落座。
殷梨亭剛一坐下，就看向了卓一航，朗聲詢問道。
“卓掌門，他們被滅門是你幹的嗎？”
刷！
殿內的蜀山弟子，聽聞這話神情一變，氣氛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卓一航坦然一笑，並沒有遮掩，反而是點頭說道。
“沒錯，是我幹的。”
殷梨亭微微一怔，他沒想到卓一航竟然直接承認。
殷梨亭嘴唇微動，怕卓一航誤會，便再次開口詢問。
“我問的，是蜀地三大派，並非是普賢禪院。”
卓一航再次點頭，伸出手指說道。
“普賢禪院是我做的，三大派那邊，同樣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殷梨亭倒吸一口涼氣，瞳孔瞬間放大，極為震驚。
“嘶，你為何要做這種事？”
三大派滅門之事，將明教推到了風口浪尖，他沒想到這事真是卓一航所為。
而且殷梨亭同樣震驚，卓一航竟然真的有能力滅掉三大派。
麵對殷梨亭的質問，卓一航臉上閃過一抹無奈之色，解釋道。
“那普賢禪院明麵上臣服，但暗地裏竟然勾結三大派，要來滅我蜀山。”
“不得已，我隻能出手，將他們的人幹掉。”
卓一航搖著頭，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
“但是為了以後不沾染麻煩，為了蜀山弟子可以安靜修行，我隻能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了！”
聽著卓一航的講述，殷梨亭的表情略微有些呆滯。
不過他一直沉默，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卓一航的做法。
雖然這斬草除根之事，稍微有些過頭，但在江湖上還是正常的。
江湖就是如此，混江湖不是人情世故，江湖是打打殺殺，本就凶殘。
今天你放過了敵人，明天你就可能遭到報複。
知道了真相之後，殷梨亭的表情，也變得糾結了起來，感覺十分難辦。
“我要是說出真相，那蜀山派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永無寧日。”
“但要是不說出真相，明教就被冤枉了，各大派攻打明教之事，也會成為一個笑話！”
殷梨亭沉默許久，朝著卓一航露出一絲苦笑。
“你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
殷梨亭進退兩難，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唯有苦笑了。
卓一航聽殷梨亭這樣說，也抿嘴一笑，知道對方果然沒有將事情做絕的想法。
卓一航笑了笑，示意弟子奉茶，同時開口詢問道。
“殷六俠為何去而複返？”
殷梨亭倒也沒有隱瞞，接過茶杯後，便開口說道。
“我是奉了師父之命，前來調查三大派滅門之事，是否有什麼內情。”
殷梨亭歎息一聲，苦笑著說道：“不過我也沒想到，這事竟然真的有內情，這也是我為什麼你給我出難題的原因了。”
聽著殷梨亭這話，卓一航頓時明白了對方的為難。
卓一航臉露尷尬之色，心中卻不禁一歎：“這才哪到哪，如果靈脈暴露出來，你恐怕會更難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