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很成功,你在這裏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包括私闖民宅。”肖成周提醒他,“你別忘了,這個世界也是有警察的,要是被抓到,你少說也要在這裏吃幾年官司。”
“可能嗎?道路監控,早就抹掉了,肖成周,我早就說過,在這個世界,我們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沒興趣,我要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也許真的會去殺幾個人玩玩。至於你,也沒那種變態嗜好,我看你,現在就隻對那個娃娃感興趣。”
“她有名字。”
“我知道,叫許知卿,你取的,挺好聽的,知卿知卿,像是解語花一樣了解你體會你,你倒還有悶騷一麵,看不出來啊。”
“算了,你別叫她名字。”
肖成周挑釁他,“怎麼,獨占欲又爆發了?”
趙晚寒也懶得計較,站直身子,問道:“好了,我現在要去食堂,看我的娃娃,你要去嗎?”
肖成周擺擺手:“沒興趣,我還要拚模型呢。”
食堂裏此刻正好是衝突爆發的當頭。
蔣名躍仿佛被下了咒語一樣,平時算是溫吞、算是禮貌的男孩子此刻張牙舞爪,一副刁鑽形象,看得許知卿都覺得他這種表情像是電視劇裏專門給主角難堪的惡人形象。
許知卿覺得不可思議,他為什麼要為難一個低年級的學妹。
董澤宇解釋了她的困惑:“說是兩個人有點親戚關係,家裏麵不對付。”
蔣名躍越來越口不擇言:“呸,你賤不賤啊,想要釣凱子,還把自己偽裝成貞潔烈女一樣,你當誰都像任平聲一樣眼瞎啊——啊——”
許知卿瞪大了眼睛,她頭一次見任平聲那種表情、那種動作。
那樣生氣,仿佛有滔天的怒意席卷了他。
“班?班長?”
任平聲從來不與人衝突,他秉持與人為善的觀念,哪怕遇到別人的衝突,也總是調停的一方,而不是從一開始就選定了一方,用疾言厲色對待另一方。
而現在,他正在做這樣的事情。
蛛絲馬跡全部鑽進了許知卿的腦海。撞車、陪護、早上焦急地離開,不一般的眼神,在食堂裏她就看見過幾次,兩人的相視一笑,將所有人隔絕在另一個時空的感覺,當時她以為是友好的問候,畢竟任平聲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更別說公開維護一個女孩,甚至於稱之為早戀。
許知卿的心突然咚咚咚地響,一種名為傷心的情緒席卷了她整個意識,酸澀的感覺,遭遇背叛的感覺,雖然這種背叛的認知她本來就不應該有。
那邊任平聲還在為李酥酥據理力爭,將蔣名躍逼得一言不發,他真的少有這種攻擊性,難道喜歡一個人後,便會自然而然變成另外一個人嗎?
“許知卿啊,你怎麼吃飯這麼慢?”
聽見這句話,她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抬眸就對上趙晚寒熒熒發亮的瞳孔。
“沒有,可能是因為今天的菜有點鹹。”
趙晚寒在她麵前坐下,那邊吵得沸反盈天,有很多人看熱鬧,但趙晚寒仿佛並不在意,認認真真用餐,一絲不苟,背挺得很直,簡單的食堂飯菜被他吃出了米其林大餐一樣的感覺。
許知卿不自覺地也坐直了些,將那些紛紛擾擾放下,一心吃飯,然而卻食之無味,味同嚼蠟。
趙晚寒放下筷子,笑著說:“你看,這才是對飯菜表示尊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