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偷偷告訴我說,錢他已經收了,隻管辦完事就閃人。
也是怪劉平沒經驗,這種事哪有先給錢的道理嘛。
其實師傅說的並沒有錯,做好自己能力範圍內該做的,拿了該拿的,拍屁股走人,至於以後的事,自然會有能管的人出來料理。
若是隔以前,都不需要師傅出聲,我就知道該怎麼做。
但我和師傅也是有原則底線的,絕不會幹出隻收錢不辦事這樣的事來。
陰事凶險,絕非兒戲,小命最要緊。
從這件事也可以看出,師傅真的隻是一個徘徊在玄門邊緣的二皮匠,之前對他那些惡毒的揣測都是極不應該的,也不知道他哪裏走的狗屎運,學會了如此神奇的針法破陰陽。
即便師傅掌握的這破陰陽不完整,於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依然很神奇。
我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唐果了,經曆了熊老的事後,我覺得我可以擺平今天這件事。
刀疤陳就是這點好,非常民主,見我態度堅決,也就不反對了,說道:“那行,你再試試,不行就馬上封棺上山。”
我點頭說好。
將蹲在地上燒紙錢的劉平叫過來,師傅說道:“你再去看幾眼吧,等會就封棺了。”
劉平這姑娘聽了頓時大哭起來,一具又一具的棺材上趴了又哭,哭了又趴,沒完沒了,拉都拉不住。
沒辦法,我隻得用強將她拉開。
正想準備下一步的動作,村裏那老頭站在門口賠笑道:“兩位師傅,喇叭班子馬上就來,我想問吉地找好了嗎,要不要我派人上山?”
劉家三口是典型的死於非命,若是擺不平那幾條蛇精,那找個合適的入土之地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師傅知道我要辦事,出列道:“你們也知道要找吉地了啊,昨天就應該做的,現在才來問,趕緊多派些人手,帶好工具跟我上山,耽誤了起棺的時間,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有了先前的事,師傅現在是派頭十足,說話神氣得很,訓得那老頭頭皮發麻,隻顧一個勁的賠笑。
也是,這種事,咱們二皮匠是絕對的主導者,家屬可以提想法、提意見,但既然請了咱,那聽不聽,采不采納,全得由我說了算。
你隻管多磕頭就行。
我對劉平道:“你是主家家屬,跟著一起上山吧。”
劉平淚眼摩挲道:“山上的事我能做主嗎?”
點穴那可是師傅的活,自然是沒你做主的份,我搖頭。
劉平便搖頭道:“那我不去,我隻想在這多陪陪爸爸媽媽和弟弟!”
呃...這可為難小果子我了啊,等會說不定會有你這學生妹根本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
刀疤陳卻是擺了擺手道:“封棺這樣的大事沒有家屬在,實在不像話,不去就不去吧,你抓緊著點,我去點穴。”說著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看來師傅還是對小果子我擺平那幾條蛇精不抱什麼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