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怪胎濕濕的舌頭舔醒後,我站了起來,洗漱一番後,帶著她進了廚房,一人做了碗茶油麵條。
萱子這女人將我的臥室強行改成了餐廳,但除了晚飯,其他時候都是在走廊上吃。
其實這樣也不錯,以前在小村時家裏哪有什麼餐廳,都是端著碗隨意或蹲或坐在某個所在,師父在時,聊些有的沒的,師父不在時,隻能形單影隻,胡亂扒完了事。
吃完麵條後出門上街買菜,回來打掃衛生,跟小怪胎玩遊戲,下井,打坐。
日子就跟算計好了一般,一成不變,但我一點也不覺得枯燥,後來我也學會了在打掃時、和小怪胎玩遊戲時,給自己也泡上一杯茶,時不時的偷個懶,坐在萱子旁邊問東問西。
這女人喜歡端著裝高冷的壞毛病是改不了了,但在她的冷聲嗬斥中,我往往也能得到滿意的答複。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2個月。
這天早上,服侍著家裏的一老一小吃完早餐後,我照例出門去市場買菜,走到柏油路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雖然時不時的會去他鋪子裏坐坐,聊聊天,順便順走些糕點,但老廖倒是很久沒有來窺探確認我還活著不了。
頗為意外的是這老東西鼻青臉腫,衣衫不整,我走過去打趣道:“我看是你家裏有不幹淨的東西吧,不去想辦法來這鬼鬼祟祟的做毛?”
老廖哭喪著臉道:“還真讓小唐你說中了,店裏來了不速之客,不過是衝著你來的,讓我來請你過去回話。”
請我回去問話?我不解道:“我在此地並無相識之人,何人找我?”
老廖歎氣道:“哎,是董家人。”
言語間,老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好像是我現在住的小洋樓出了什麼問題。
這小洋樓有問題對於他們董家來說算什麼問題?
來到老廖的古董店時,門口站著兩名精神抖擻,目不斜視的勁裝男子,店內茶幾邊坐著一名長衫老者,一把山羊胡修整得極為精致,身後站著一名中年男子,目光犀利,不是善茬。
奇怪的是茶幾旁邊跪著一名中年男子,低著頭,同老廖一般鼻青臉腫的。
我指著中年男子問老廖道:“這是你的人?”
老廖偷偷看了眼那“山羊胡”,搖了搖頭小聲道:“是董家在我們鎮上的管事的。”
皺了皺眉,我指了指山羊胡和犀利哥,對老廖說道:“誰打的你?”
老廖目光閃爍,低著頭不敢說話,倒是那犀利哥勃然大怒道:“小子,你敢這樣跟我們董家,跟劉長老說話?”
想起當時去困魂嶺的路上時,碰到董家家主,那時候,麵對自己的兒子生命垂危卻茫然無助時,董一龍卻也顯得頗有風度,當時我還感歎豪門就是豪門,卻想不到他手下卻是這樣的人。
如此,我肯定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無視犀利哥,坐了下來,我冷聲道:“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