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都有些迷離起來,張開嘴,不由自主的朝著屍體的方向遊去,冰冷刺骨的井水立即朝著我的口鼻灌去。
不知道喝了多少口這惡心的井水後,心口一顫,我終於回過神來,眼看著雙手都摸向了那夜明珠,嚇得我又猛喝一口水,雙腿使勁的一蹬的脫離了開去。
“咳咳咳!!”浮上水麵,我臉色慘白,雙手使勁的拍著胸口,一臉心有餘悸。
太他媽的嚇人了,我不敢再逗留,這回就是被萱子將手打斷,我也堅決不下井了。
這冷酷的環境硬是讓我冒了一頭的冷汗,抹了把臉,我不敢再逗留,選擇兩麵井壁的夾角處,雙手順著銘文的刻痕開始往上攀爬。
好在這水井是個上寬下窄的“倒喇叭”格局,有一定的傾斜角度,即便心力交瘁,寒冷刺骨,倒也勉強能行動。
要是個“順喇叭”格局,萱子這女人若不出手的話,小果子我這條命今天非得交代了不可。
說是曆經艱辛都不為過,小果子我總算是從井底爬了出來,癱在井口氣喘籲籲,冷汗直流,渾身濕透,衣服上、眉毛上、頭發上結了一層薄冰,人都快凍僵了都不自知。
小紅帽心疼的跑了過來,對著我的臉就是一通亂舔,感受到一絲溫暖的我終於覺得冷了,張開發紫的嘴唇就是一連串噴嚏。
我哆嗦著對坐在沙發上的萱子道:“姑...姑,總算是...沒被你...整死...”
萱子將手裏的書合上,瞥了我一眼,柳眉微豎道:“還不去洗澡換衣服?”
此刻我隻想痛痛快快的洗個熱水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覺,巴不得她沒有任何說道,踉蹌著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進了洗浴間。
熱水出來的刹那,想著在井底不知道喝了多少口屍水,那可是不知道泡了多久,不知道腐化了多少屍體的屍水,我惡心的捂著肚子彎下腰幹嘔起來。
後來索性癱坐在地板上,愣由熱水衝刷在我身上,眼睛發直,跟秀逗了一般,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洗浴間的門被一陣劈裏啪啦的拍響,我才回過神來,以為是萱子這死女人過來了,慌得我趕緊爬了起來想穿衣服。
這才發現進來前忘拿換洗衣服了,隻得捂住關鍵部位問道:“誰?”
“吼吼!!”
原來是小紅帽,想想也是,萱子怎麼可能會在我洗澡時過來敲門?
可你小紅帽也不行啊,我讓她回去,但這小吃貨一直“吼吼”著拍打著,想著在這家裏也就跟小紅帽親近,我笑罵道:“催個屁啊,還沒到吃早餐的時間呢。”
“吼吼!!”
罷了,我也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意思,隻得躲在門縫將門打開,剛開一絲,小紅帽就叼著衣服擠了進來,跳上一邊的椅子上放下,掃視了我一下,“吼吼”兩聲便跑了出去。
原來是小紅帽給我送衣服來了,你可真是我最貼心的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