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不得要領時,聽得萱子冷冷道:“還不鬆手?”
我一愣,頓時麵色大窘,趕緊鬆開一直抓著不放的她的手,聽得萱子又道:“你去瞧瞧。”
有萱子的威嚴在,我倒不怕這隻狐狸攻擊我,耀武揚威的來到它麵前,蹲了下來查看,小怪胎在一邊“吼吼”叫著,催促我快點。
這狐狸伸出舌頭無力的舔了舔小怪胎。
我想著小怪胎雖然極為靈活,快得跟什麼似的,但也不可能靈活過她成精了的父親,好端端的,沒有受到一絲傷害,看樣子應該是她父親拚了老命給護住了。
這狐狸傷得極重,腹部一個好大的口子,內髒都流了出來被皮毛遮擋住了,周圍滿是幹涸的血跡,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能支撐到現在而不死,算他是一號狠角色。
取出銀針,以順行下針,我準備先護住它的三魂,再給它的肚子進行縫合。
隻是一針下去,卻怎麼也刺不進關竅中,稍微一用力,一股極為猛烈的力道反彈過來,手指一麻,手中的銀針便脫手而出。
我麵麵露異色,一陣心涼,他嗎的,難道三魂有虧,連針都下不去了?這不可能吧。
這時聽得萱子冷冷道:“不想死就別抗拒。”
我這時才恍然,這狐狸是何等厲害的角色,關竅這等重要的所在,又豈會愣由他人窺探?以我現在的道行,隻怕是這狐狸潛意識裏的一絲抗拒,我這針就沒辦法下了。
“好生聽著,我隻說一遍。”萱子接著又說出一串古怪口訣,我趕緊記下,卻不知何意,心裏默念了幾遍後,總感覺肚子有些難受一般,也沒心思去琢磨,又捏住一根銀針朝著狐狸的關竅刺去,這下倒是勉強進去了。
將這狐狸露出來的內髒小心的塞回它肚子裏,用銀針縫合好傷口後,我又以破陰陽指在它肚子周圍幾大關竅下了幾指,已是氣喘籲籲,有些難以應付了。
該做的做完後,剩下的就得看這隻狐狸的造化了,也許它能挺過去跟它的妻女團聚,也許挺不過去,跟李先生一個下場。
正想收工等待萱子進一步指示並休息會時,萱子開口說了幾個關竅名,示意讓我下指。
這幾個關竅我當然知道,甚至閉著眼都能準確的找到他們的位置,隻是我不知道她讓我在這幾個關竅下指是什麼意思,以我所學,個人認為是沒什麼意義的。
萱子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我不敢違逆,咬著精神和肉體的雙重不適照做了後,癱在一邊喘氣。
任何玄術、法術都不是無源的,施法之人總得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享受它帶來的好處。
比如我施展破陰陽是需要耗費自己的心神和體力的。
這也是大部分玄術、法術共同的特征,在一定限度下,這種消耗並不會影響施法之人。
但這成精的狐狸道行比我強太多,我強行給他下了針又下指,需耗費更多的心神和體力,會帶來一定的反噬,也就是身心俱疲。
當然這種損耗也沒多大危害,是能通過休息恢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