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後,趙瑞也沒有任何留戀,直接走了出去。
隨著他的離開,依雅終於鬆了口氣秋她感覺喉嚨中一陣陣血腥味湧出,隨即便再也支撐不住失去了知覺。
她是被警察搖醒的,依雅努力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穿著警服的人。
此刻,她仍有些害怕。她不確定眼前的警察是不是組織的人,畢竟過去平澤無數次去警局求助,都是無功而返,甚至有時被打被關押。
直到平澤衝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依雅才反應過來,自己成功了。
來不及細說什麼,她惦記著趙瑞所說的地下室中的東西,強撐著站起來,想要去看。
警察早已經將這裏搜了遍,聽到依雅說要去地下室,幾人支支吾吾想要說些什麼,依雅看他們的樣子心裏悶悶的感覺愈發強烈,她掙紮著起身要求警察帶路。
平澤連忙攙扶住她,托著她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的入口一片漆黑,平澤握住依雅的手示意她安心,兩人一起在黑暗中穿行著,走了幾分鍾後,麵前才出現一絲的幽光。
依雅順著燈光看去,地下室的盡頭處有一個巨大的水缸,整個地下室隻有水缸底下有一排幽暗的燈。
水缸中,似乎有個人身魚尾的身影在遊動著,像是個美人魚優雅的在水中穿行。
離那道身影越近,依雅越發感覺心擰成一團,她感覺自己完全喘不過氣,要不是平澤拉住她恐怕她當場就要暈過去了。
缸中那個被做成美人魚的身影,不正是自己的娘親嗎?
依雅趴在缸邊淚流滿麵,她拍打著玻璃,拚命的喊叫著。
可缸中的人魚隻是淡淡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便再也沒有了其他反應。任憑依雅如何呼喊,哭嚎,她始終不為所動。
伴隨著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感,依雅猛的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其他幾人都被依雅的樣子嚇了一跳,怕她經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平澤趕忙想將她拉出去。
依雅掙紮著不想離開,隨行的警察便連同平澤一起強行將她帶了出去。
幾人將依雅送往了最近的醫院,依雅坐在病床上盯著雪白的牆麵,任由醫生為她清理傷口。
回憶不斷湧現,很多依雅本以為已經忘記的事情又重新浮現在眼前,那些過去時光中的細碎美好。
她想起夕陽下娘親呼喚她吃飯時,溫柔的笑臉,微風吹動著她的發梢,將她的臉襯都格外柔和。
不管自己如何跟羽晨上躥下跳的把自己弄的一團糟,娘親都隻會笑著給她換上幹淨的衣服,輕輕的摸著自己的頭發……
“依雅,依雅!”
平澤的聲音把依雅拉回到了現實,她怔怔的看著眼前來做筆錄的警察。
“依雅,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你可能要和警察解釋一下那個視頻的來源。”
依雅苦笑著說道:“能拍下那些視頻還是組織給的啟發,他們能把定位器植入身體裏,我就想著把微型攝像頭放進身體裏。
那天我纏著夫人帶我去最好的電器場買手機的時候,從那偷偷買了微型攝像頭,我把它藏在胸口前那條被鞭子打出的疤痕旁。
那疤痕本身就是黑色,攝像頭也足夠小,我賭他們隻會在意衣服裏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而不會注意到我身上那些醜陋的疤痕。
很顯然,我賭成功了。
而組織的基地中常年屏蔽一切信號,就算我進入成功拍攝了,也無法上傳到網上。
於是我出手殺了人,我趁勒住他時,把微型攝像頭藏入了他的口腔中。
而死人在這裏隻有一個結局,那邊是被扒光衣服,開膛破肚,拿走器官,再將剩下的肉扔出去。
隻要攝影頭還在他的嘴裏,屍塊扔到外麵沒有屏蔽信號的地方,視頻便會自動上傳了。
而我要做的,隻是拖延時間,畢竟那個時候趙瑞的手機自然也接受不到任何信號,就算視頻在網上發酵,他也沒辦法收到信息,從而迅速做出回應。
當然,這一切隻要有一點偏差我的計劃便不會成功,可能隻是命運眷顧我,讓我僥幸成功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