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雅往後拖拽著試圖掙脫開這雙手。
沒想到剛用力,對方便放手。依雅因為慣性向後倒去。
她後麵是自己曾經的小床,奇怪的是她倒下去後並沒有接觸到柔軟的床鋪。反而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墜。
一陣眩暈感襲來,依雅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回到了地下室。
燈亮著,珍珠靠在旁邊安靜的睡著,依雅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沒有人影也沒有曾經的臥室,似乎自己是真的已經醒了。手上被劃破的刀傷也隱隱作痛。
她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早上8點了。她和珍珠都活了下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總歸是一件好事。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們也有希望可以出去?
想到這裏她推醒了珍珠。“走吧,我們去找找有沒有地方可以出去。”
珍珠也不拖拉,迅速的站起身來。兩人吃了一點食物後,便出發了。她們先是來到了前一天找到的門的位置。依雅拉開門走了進去,裏麵確實和珍珠說的一樣,隻有牆壁。
依雅在牆上四處摸索著,希望能尋找到開關,或者暗門之類的東西。可惜她摸索了半天仍然一無所獲。
兩人再次陷入了僵局,雖然前一天僥幸沒死,但一直在這裏出不去,難免不會遇到危險。
“要不我們沿著牆走走吧,說不定可以找到其他的門”。珍珠提議道。
依雅想了想也對,與其在這裏等死,不如四處找找說不定能獲得一線生機。
兩人沿著牆壁摸索著向前走去,沒走幾步,便又看到了第二扇門。珍珠上前打開門後兩人發現,這個門和前一個門一樣,打開後麵便是牆壁沒有任何出去的路。
依雅也上前一起摸索著門內的牆壁。摸著摸著,她似乎按到了不一樣一塊凸起。依雅用力按下。
“咚!”遠處似乎有鍾聲傳來,這鍾和依雅第一次打開門暈過去之後聽到的聲音一樣。
“呀!”依雅慌忙轉頭看向失聲尖叫的珍珠。
隻見她麵前一個梯子正從天花板緩緩落下。梯子的末端拴著一個繩子,繩子的另一個頭掛著之前殺人的那個戴麵具的男人。
梯子降到一半便不動了,恰好將男人吊在半空中。雖然男人身上看不出任何傷口,也沒有鮮血,但被掛著脖子吊著卻一動不動,應該是已經死亡了。
難道,昨晚她和珍珠沒事是因為這個男人死了嗎?可是,又是誰殺了他呢?
依雅心中解答不了的問題越來越多。珍珠小心翼翼的走近那個男人,仔細端詳了一會。“這個梯子上有往上的箭頭,也有刻字。”
依雅走近才發現,男人吊的並不高,他的腳幾乎已經挨到地麵。隻要自己稍稍抬頭便能看清梯子上的字。
隻見梯子上刻著四個字:遊戲結束。並刻著一個向上的箭頭。
就這樣就結束了???依雅想了想自己好像並沒有做什麼,她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活下來。自己既沒有小說中主角睿智的大腦,也沒有矯健到可以殺人的身手。隻有一種不真實的躺贏感。
珍珠伸出手扯了扯男人,依雅剛想阻止便看到,隨著珍珠的扯動,梯子緩緩下落。她隻能一邊在心裏說著抱歉,一邊與珍珠一起扯動男人的身體,直至把梯子扯至地麵。
她們將男人的屍體解下。準備爬上梯子,依雅忍不住好奇,揭開了男人臉上的麵具,麵具下的臉和夢中見過的一樣,白白淨淨圓圓乎乎。甚至五官滲出的條條鮮血也和夢中最後的場景一模一樣。
依雅心中一緊,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剮了一塊似的,瞬間痛的無法呼吸。一時間手上脫了力。
珍珠已經爬上梯子,伴隨著依雅的放手梯子也開始緩緩上升。珍珠慌忙抓住依雅,將她拖拽上梯子。兩人有驚無險的上到地麵。
依雅按住胸口,不斷的深呼吸平複著情緒。數次深呼吸後,她終於抑製住這股莫名的情緒,向周圍看去。
此刻,外麵很暗,天空陰沉沉的,雲層壓的很低,讓人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