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閆聽著,他坐到了魏明璣的輪椅上,目光看著畫像裏淺笑溫柔的魏寧伽。
魏明璣所作的畫像和父親魏秬所畫的魏寧伽神態並不一致。
一個溫柔如風,一個意氣風發。
陳子奕繼續往下讀著,這是對魏寧閆的煎熬何嚐不是他的。
下麵還說明了魏明璣八歲時候,皇後派人故意誘導帶領了魏明璣去刺殺新婚的德慶長公主。
陳子奕艱難的讀著,後麵漸漸出現了一個兩個…不同人的供詞,是在德慶公主死後。
侍女的供詞。
以及侍女所供,德慶公主去看魏寧閆之母時並非沒有察覺,但家族大業更為重要,便選擇了旁觀。
陳子奕讀完了,跪到了地上,“請陛下寬恕母親罪過,母親已死…”
魏寧閆站了起來,他拿過了書,隨意的翻看著,眼神漸冷。
魏寧閆從旁拿著一柄燭火直接點燃了書,並把它往屋內隨意的一扔。
人漸漸的從屋內退去。
“魏明璣,認分裂寧國之罪,自焚於甘溪,奪其甘溪王,護國公主稱號。孤允其以待罪之身,在宗室祠堂供其靈位。”
屋內,暗道中。
薑誠捂著口鼻背著陳遠安的屍體從魏明璣的書屋鑽了進來。
他很快的把陳遠安隨意的一丟,又背著魏明璣從暗道離開。
甘溪王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飄在河岸的船上,阿灑看著被背出來的魏明璣的屍體,有些疑問的看向了薑誠。
“那該死的寧國皇帝,竟要燒了殿下。”
“早知道,就該在下麵埋了炸藥。”阿灑小心翼翼的抱過魏明璣,罵道。
“殿下是為了甘溪的民眾…”薑誠輕聲說道,“炸藥威力巨大,可殿下卻心軟不曾對寧國使用過。”
“接下來去哪兒?”阿灑劃著船往海崖下,他們的儲備倉過去。
“隨便飄吧。殿下曾經說過以後等戰事結束了,帶著我們幾個人一起浪跡天涯海角,看遍天下風景。趁屍身沒腐之前,我們先飄到哪兒算哪兒。”
“那之後呢?”
“那就看天意了。”薑誠說道。
船上幾個人,其中一個暗衛,手裏還拿著一壇酒,跑了過來。
“頭兒,現在這酒可以喝了嗎?”
“喝個屁。”薑誠看見與陳遠安相關的東西就煩。
但很快的他又想起來這酒也不是陳遠安一人釀的,改了主意:“喝喝喝,幾兄弟分了,拿遠一點兒,別讓我聞道。”
魏明璣飄在自己的身體上,看著海平麵。
唉,她沒有薑誠想得那麼好,是為了民眾。
她隻是想著阿兄以性命救下的人,她就那麼輕輕一炸…想到這裏,她就猶豫了。
不過,至少也不會那麼好受,那書的紙張被她用當時陳遠安給她的毒浸泡了許久,才重新把那些內容才謄抄了一遍,所以後麵她才會那麼費那小瓷瓶的香汁。
那毒嘛,不算入口,她也不知道有什麼功效,但至少不會一點兒用都沒有。
本來看著魏寧閆不動那個書,她還有一點兒遺憾呢,沒想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的翻看了。
但到最後,魏寧閆還是選擇了德慶長公主,為了她的生後名,魏寧閆選擇燒掉了她和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