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
當今天下,以紫玉河為界,一分為二,河之以南為南鑰國,河之以北為北鉞國。
南鑰國京城郊區有一座大宅,外表看似平常,內裏卻另有乾坤,雕梁畫棟,小橋流水,美不勝收。
此刻與美景極不相稱的是,此刻米家父女正鬧得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生意場上精明果斷的米老爺,此刻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米大小姐的院子門口已經轉了幾十圈了,可還是不得其門而入。家丁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樣的事情三五天就要上演一回。
自從小姐的病好了,失而複得的米老板,就開始著魔似的,天天地惦記著把女兒嫁出去。以前女兒重病纏身,總以為一輩子隻能孤獨終老了。如今女兒病好了,讓女兒有個好歸宿,而且把女兒嫁給功成名就的讀書人做官太太,成了他如今除了生意以外唯一的人生目標。
每過個幾天就要讓小姐去相親。“女兒啊!乖粟粟,你就再答應為父這一次吧!這可是我用一幅銀戈公子的墨寶托人給你求來的好姻緣吶,你就見見吧。”
米父繼續拍著院門,苦口婆心道:“女兒!心肝!這次我保證絕對錯不了,一定是個天作之合,絕對不會像前幾次一樣被媒婆騙了。你聽我說啊!這次這位公子,可是大有來頭的,京城三大才子,你知道吧?那個排名第三的宰相家的瀾月公子你聽說過嗎,這次這位公子啊,可是瀾月公子的遠房表哥的表弟,聽說也是個小才子呢,人也很英俊的,跟瀾月公子定差不到哪去,在京城也有個一官半職的。”
米粟粟此刻正坐在院子裏的一棵百年銀杏樹上,翹著個二郎腿,一手扶著樹幹,一手拿著個蘋果,嘎嘣嘎嘣的啃著。一臉不以為然地搖搖頭,無奈地看著下麵敲著門的米老爹。
心裏想著:我親愛的米爹爹啊!您這是何苦來哉,為什麼一定堅持要我做官太太呢!我也配合你這麼多次了,你看看見到的都是什麼人啊!不是長的不堪入目,就是身體不健全,或者年齡跟您差不多大了。
這個什麼瀾月公子的遠房表哥的表弟,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那就是個看城門的,經常仗勢欺人,賭博成性。
上次還因為在城門口欺負良家婦女,被子默狠狠胖揍了一頓!我去見他,子默還不一刀殺了他!
您老就醒醒吧!在這個年代,商戶之女想做官太太,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是非分之想啊!
正想的入神,一道聲嘶力竭的哭聲傳來,如響雷般直穿耳膜!
米粟粟翻翻白眼,心裏歎道:又來了,每次都來這招!也不來點新鮮的!
隻好捂著耳朵,無可奈何地說到:“好了好了,打住吧我的老爹,把您老眼角旁邊的口水擦擦吧!太假了吧?下次能換個招不?您也不怕傳出去毀了您的一世英名!”
“啊?你看出來啦,那我就不哭了!心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為父傷心的,果然是我的好女兒啊!”說著,擦了擦眼角剛沾上去的口水,一臉激動地仰頭向樹上看去,關心地說到:“你看看你,說了多少次了,別爬樹,別人看見怎麼嫁出去啊!哎呦!你坐穩了,別晃個不停,你先下來,我們好好說!這次你一定要答應,好不好?粟粟!”
米粟粟這次是肯定不會答應去了。不行,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徹底把這個問題解決。隨即她眼珠一轉,說到:“不見,這次說什麼也不見了。我要自己找到想嫁之人,你找的那些人沒一個靠譜的!這樣吧,我們一年為限,一年之內,我一定找到讓您滿意的女婿。如果一年之後沒有找到,我一定聽您安排,您看行嗎?”
米爹看她態度堅決,知道一旦女兒態度堅決起來,九匹馬也拉不回來了!也隻好作罷!不過他的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了!
不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眼珠一轉,說到:“粟粟啊!為父就答應你了,不過必須立據為憑,簽字畫押,不可抵賴!”
米粟粟心裏嘀咕,果然是老狐狸。這下抵賴不成了,本來還想先拖一年再說的!
米老爹吹吹紙上未幹的墨跡,那得意的神情,比賺了金山銀山還開心!
米爹米兆祥拿著字據,開心得大笑三聲,然後揚長而去!一大群家丁也隨之呼啦啦地離去了。
房裏隻剩下米大小姐和她的丫鬟米粒,以及院子角落隱藏的,可以忽略不計的,誓死保護主子的某男。
隻見米粒一臉嚴肅,糾結地說道:“主子,您為何要提出這個條件,一年之內,到哪找到能配得上主子的人。普天之下,就沒人能配上您!您看看,老爺都找的什麼人啊?他們連給主子看家護院都不夠資格?”
“好了,好了,小粒粒!你家主子我呀,自有主張,你就不要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