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阮阮固執地強調著自己的要求:“不管你的生日宴重不重要,一定要給我安排點活幹!”
垂下頭認真地思考了片刻,葉邵北說:“你明天給我做早餐就好了。”
在顧阮阮回應前他又加了一句“做簡單省事的早餐就行,我不挑的。”
“你明天滿28歲?”她問。
“嗯。”
“不錯不錯。”顧阮阮搭上葉邵北的肩,鄭重其事地說了一句,“祝你生日快樂!”
“嗯。”葉邵北臉上泛起紅暈,“潘煜有給你開止痛的藥膏嗎?”
“……好像被我弄丟了。”
潘煜臨走前有給過它止痛消炎的藥膏,但她全都放在劉蔓身上,忘拿走了。
“我去潘煜那裏拿藥。”他看向旁邊沉默不語的鳶尾,“鳶尾,你扶月小姐上樓休息。”
在葉邵北剛轉過身的一刹,鳶尾攙扶的手放開了顧阮阮的手臂。
她瞥向顧阮阮,不屑地諷刺道:“你可真是有小姐病沒有小姐命,上個樓梯還要人扶,自己沒長腿嗎?”
“長了啊。”顧阮阮莫名其妙地迎過她的目光,“葉少讓你扶個人而已,至於那麼大反應?”
鳶尾這副委屈又不甘的受氣包模樣,仿佛扶個人上樓梯就要了她的命一般。
“我反正不伺候下人,你自己走!”鳶尾“噔噔”跑上了樓,走進葉邵北吩咐過的那間客房。
顧阮阮由於腿上有傷,隻能跟在後方,一步一步緩慢地攀上樓梯。
“你這個下賤的傭人,又來給葉少當暖床奴了!”鳶尾咬牙切齒地罵道。
下賤的傭人?顧阮阮看到她這副嘴臉都覺得可笑。一個現代人,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腐朽的封建氣息,對尊卑分明的重視程度甚至超過了古代人。
那副巴結討好上司、頤指氣使同伴的諂媚模樣,比以前的丫鬟更像丫鬟。
顧阮阮垂眸:“鳶尾,你在嫉妒我。嫉妒我能給葉邵北暖床,而你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對吧?”
鳶尾惱怒至極,一腳踢到顧阮阮傷口處,在對方疼得悶哼的那一刻揪住了她的頭發。
“我告訴你,我可是……”她仿佛想到什麼不好的後果似的,突然將要脫口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反正我說了,我永遠都比你高一頭,你這個下賤的女傭不配跟我相提並論!”
“您教訓得是。”顧阮阮學著電視劇裏宮女給主子請安的樣子,示弱地喚了一句:“本宮參見奴婢。”
“這才對嘛……”鳶尾放下抓住她頭發的手,高傲地揚起自己的下巴。
片刻後鳶尾才反應過來,她盯著角落捂著頭皮的顧阮阮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給我好好來一遍,興許讓琳達阿姨給你安排個清閑的差事。”
“本宮參見奴婢。”顧阮阮虔誠地垂下頭,“奴婢零歲零歲零零歲。”
“你你你……你這個嘴賤的下等人!”鳶尾怒不可遏,正欲一巴掌扇下去卻聽到樓下傭人的聲音:“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