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會上亦有去過玄荒秘境的修者,隨即大聲附和。
“那寶物確實是被臨天宗兩個徒弟奪去了,我記得清楚,一個著紅衣一個著黑衣。”
“那紅衣人不就是無望劍尊的徒弟池也嗎?”
一位元嬰修士朝著陸淵拱手一拜:“陸掌門,可否借貴宗玄司鏡一用?”
諸多修士紛紛請求,連首位的蓬萊老祖也忍不住插話道:“陸小友,可否行個方便?”
陸淵眯了眯眼,壓下心中的驚訝,“諸位不必著急,若是玄司鏡在太一峰上,臨天宗願意奉上,供天下之需。隻是本尊需要先向師弟玄冥子求證。”
池留雲早已收拾好儀態,隻是麵上還有五分沉重:“陸掌門,不如我等一同去臨天宗。我亦是許久沒見我兒了。”
經他這一提醒,上首的幾位尊者對視一眼,紛紛道:“是啊,不如讓我等同去做個見證,若是消息有誤,還可繼續商談解決之法。”
陸淵被眾人施壓,頓時有些為難,“這……”
地下卻有人大聲道:“誰知道臨天宗的人會不會偷偷報信,要是池也跑了不就功虧一簣了!”
“就是!”
池留雲一揮袖,叫囂的那人登時口吐鮮血,跪坐在地。
“休得胡言,陸掌門和我兒可不是這種人!”
陸淵隻好沉著臉應下了請求。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太一峰前,卻被結界攔在外麵。
不多時,一抹銀白的虛影出現在結界外。
“何人擅闖太一峰?”
屬於渡劫期的滔天威壓迅速鋪陳開,靈力低些的當場就吐了血,髒腑受損。其他人也沒好過到哪去,麵色發白,狼狽地運轉靈力抵抗。
劍道第一人的稱號實至名歸。
為首的陸淵麵上的嫉妒一閃而過,他揚聲道:“師弟,聽聞玄司鏡在太一峰上,可否借來一用?我等已探知補天石的下落。”
那虛影半天未答話。
性子急的赤雲真人忍不住了:“劍尊,補天的唯一希望就在太一峰上,那補天石就是您的徒弟池也,還望劍尊為了天下交出池也和玄司鏡!”
“荒唐!”
幾乎是在話落瞬間,赤雲真人被一股金色靈力擊中,飛出去數十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本尊親手帶大的徒兒,豈容你非議?”
那虛影俯視眾人,神色並無波動,可從源源不斷的滲人威壓便知他生了怒。
眾人望著赤雲真人的下場,敢怒不敢言。
唯有池留雲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個禮,將十幾年前的事重新敘述一遍,他神色悲痛道:“身為人父,我不願眼睜睜地看著他犧牲。可這是他與生俱來的使命,誰也阻止不了。我兒高義,想必他也願意為天下獻身。還請劍尊讓我兒池也出來一見。”
陸淵也道:“師弟,莫要糊塗啊。”
“本尊這裏沒有爾等想要的答案。”
與此同時,數千裏開外的蒼莽森林中,身穿紅衣的人躲在瀑布的洞穴後療傷。他剛和千年蠍子精大戰一場,身受重傷,虛弱無比。
“誰?”
在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後,紅衣人戒備地站起來盯著入口。
一人緩緩走進來。
來人身形高大,一身黑袍,臉上覆著麵具,看不清模樣。渾身的魔氣不加掩飾,張牙舞爪地遊離在空氣中。
來者不善。
池也正要催動靈力攻擊,對方輕輕一揮手,他就控製不住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