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入幽徑,青蘿拂衣行。
晨霧繚繞,群山錯落,遠處的山巒掩蓋在薄霧之下,如水墨畫一樣。太陽還未升起,寒枝已經背上她們竹簍,上山采藥了,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看見路中間躺了個人,還是個男人,寒枝滿腦子隻有兩個字,危險!
秉著路邊的男人不要隨便救的真理,寒枝目不斜視,打算繞過他走,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人好死不死就躺在路中間啊!
山路就這麼點點寬,他一個人就占了整條路,“不是,哥們兒此路是你開啊,你當這是你家呢,隨便躺哪都行是吧!”沒辦法寒枝隻能從他身上跨過去,很好順利到達彼岸。
寒枝頭也不回的往山上走去,等到寒枝收獲滿滿,背著滿竹簍的藥材下山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中午了,那個男人還躺在那裏,姿勢不變。
寒枝準備故技重施,可當一隻腳已經到達勝利的彼岸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子力量拽倒,“救我——”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啪一下就砸在了男人身上。隻聽見悶哼一聲,男人被她砸暈過去了
寒枝三下五除二爬起來,她剛挖的藥材掉了一地,她心疼的把她們一點一點撿起來,仔細檢查,還好沒壞。然後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啊,新鞋!我剛穿的新鞋!去山裏挖藥都沒髒,現在居然髒了,你是真該死啊!”寒枝轉頭看向害她摔倒的那個人。
真的很栓Q,暈就暈了,為什麼還要拽著她的裙子不放,關於一個暈過去的人為什麼力氣這麼大,寒枝表示不理解。
糾結了半天,還是不舍得扯破她的衣服,不然還是砍了他的手吧!
寒枝興衝衝拿起她的挖藥的鋤頭,“雖然不鋒利,但是現在隻有這個能用了哈,我下手很快的,反正你都暈了,應該不會痛的吧!”拿著藥鋤在地上那個男人手邊比劃了半天,似是思考從哪裏下手,最終還是沒成功,不知道那男人是不是感知到了危險,在寒枝動手前,鬆開了抓著她裙擺的手。
寒枝感歎這人逃過一劫,蹲下觀察,這人看著衣服雖然破破爛爛,但是料子摸著不錯,身上有一個玉佩,成色極好。
謔!有錢人!是現在摸走他的玉佩,小賺一筆,還是救了他,等他醒來大賺一筆?毫不猶豫,寒枝選擇了第二種。
無奈,這荒郊野嶺的沒有任何工具,寒枝又不想抱他回去,所以隻能把一路他拖回了家,對不起了大哥,為了你的小命,就犧牲一下你的後背吧!
山腳下一片竹林的盡頭,一個小竹樓,外邊有一個用籬笆圍起來的小院子,院子的一角有個菜園子,裏頭種了些菜,另外一角有棵李子樹,從前齊老頭很愛在樹下納涼,不過現在沒有李子也沒有齊老頭了。
謝南安醒了過來,隻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明明他記得自己隻有肩膀和手臂受傷了然後就是腹部被捅了一刀。思考
“你醒了!”突然門被推開,陽光猝不及防照進來,刺的人眼睛疼,謝南安趕忙抬手遮住眼睛,一個姑娘站在光裏,他看不清,隻隱隱看見白色的衣裳。
“可是姑娘救了我?”
我將一碗藥遞到他跟前,然後在椅子上坐下“這裏除了我難道還有別人麼?”
慢慢適應後,謝南安放下了手,先是接過眼前的藥碗,隨後看向麵前的人,眼裏驚豔一閃而過。長發如瀑,隻一根木簪子堪堪挽起,額間幾縷發絲隨意的撒落著,不似京中貴女個個嚴謹端莊,如一個規版刻出來的美,眼前的女子透露著一種淩亂不羈的美,如山間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