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
夏清、劉雪怡、朱倩的父母陸續到來。
夏母一進入辦公室,就扯著嗓子喊道:“哪個賤人打了我女兒,老娘絕對饒不過她。”
劉雪怡的爸爸是一家4S店的老板,朱倩的媽媽是企業高管,他們都是有修養的人,雖然對女兒被人打了這件事很氣憤,但至少還能克製。
隻有夏清的媽媽是農村出身,所以根本不顧形象,一進門就像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
“媽,就是她打的我。”夏清指著馮千語控訴道。
夏母見到女兒又紅又腫的臉,暴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到馮千語麵前,抬手就要打。
馮千語往後退了一步,輕鬆躲過了這一巴掌。
“賤人,你還敢躲?”夏母一擊不中,又想上前繼續。
劉老師見狀趕緊攔在她前麵,勸說道:“夏清媽媽,你冷靜些,我叫你們家長過來是來解決問題的,你不能打學生。”
“滾開,你他媽是怎麼當老師的?我女兒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還讓我冷靜?你不滾開我連你一起打。”說著,夏母就要去推劉老師。
可她的手還沒觸碰到劉老師,就被馮千語一手抓住。
別人打馮千語,她還可以忍,但要打劉老師,她忍不了。
“賤人,你他媽敢還手?”夏母想把手抽出來,可她抽了一下,竟然沒有抽動。
夏母這次加大了力度,再次一抽。
馮千語順勢往前一推,夏母由於慣性整個人往後倒去,然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疼得她吱呀怪叫。
“哎呦……你們都看到了,這個賤人不但打了我女兒,還打了我,這樣的人就算長大了也是個殺人犯,你們老師就是這樣縱容學生的?”夏母幹脆在地上撒起潑來。
劉雪怡的爸爸和朱倩的媽媽一頭的黑線,拉著女兒就遠離夏母幾步。
“賤人、爛貨、有娘生沒爹養的死雜種,你們全家死光光。”夏母越罵越難聽,把在菜市場與人對罵的那一套全搬了出來。
這時周海波剛好進來,把這些話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整張臉頓時比鍋底還黑。
“周總,您來了?”劉父和朱母都是認識周海波的,而且還知道對方是馮氏集團的總經理,所以表現得很客氣。
“給你們添麻煩了。”周海波跟兩位家長客套了一句。
“周總言重了,小孩子玩鬧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劉父連忙說道。
“對啊,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我女兒也有錯。”朱母也緊接著說道。
地上的夏母見另外兩名家長居然在和稀泥,不依不饒的嚷道:“你們這是說的什麼話?明明是他的女兒打了人,你們還像條哈巴狗似的對他點頭哈腰?今天不給個說法老娘我絕不善罷甘休。”
被人罵成哈巴狗,劉父和朱母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周海波臉色也不好看,但他是個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去跟夏母爭執。
他徑直走到馮千語麵前,陰沉著臉說道:“小語,你又惹事生非了?趕緊跟同學們道歉!”
“你就不問問她們都做了什麼嗎?”馮千語木無表情的說道。
自己父親一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說她惹是生非,還要她道歉,真是我的好爸爸啊。
“不管他們做了什麼,總之你打人就是你的不對,趕緊給我去道歉,我待會還要趕回去開會,沒時間在這裏跟你磨蹭。”周海波厲聲說道。
馮千語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我是不可能道歉的,要是她們想道歉,我倒是可以接受。”
“你說什麼?”周海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這也是為了我們馮家的臉麵著想,你知道她們都做了什麼嗎?她們用紅色油漆在我課桌上寫了很多諸如賤貨之類罵人的話,如果我是賤貨,那你算什麼?爺爺算什麼,我們馮家又算什麼?她們敢這樣罵我就是罵馮家,換作是爸你,你能忍嗎?”馮千語似笑非笑的說道
周海波被這話噎得啞口無言。
馮千語繼續說道:“這事全班的同學都可以作證,你不處理也行,那我隻好報警告她們毀壞我的名譽了,爺爺知道這事肯定也會支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