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太陽燥熱。
陶希望的投稿事業有了起色,不會再被拒稿,隻是熱度還很低。
他也不氣不急,還能怎麼辦,慢慢來唄,起碼沒被拒稿已經是進步了。
臨近考試,陶希望沒把精力放在投稿上,開始複習。
考試前一天晚上,路城鬆和他聊起放暑假想去哪裏。
陶希望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問路城鬆想去哪兒。
“我也不想去太遠的地方,”路城鬆說,“我把年假休了,咱去個安靜點的地方吧?”
“山裏?”陶希望說,“哪兒也沒有山裏安靜。”
哪知道路城鬆真的考慮起來,還擔憂:“會不會信號不好?網絡也不好豈不是很不方便?”
“那就不去。”陶希望說。
路城鬆糾結:“但我還沒去山裏待過。”
“那就去,”陶希望拿出手機,“我找找有沒有什麼安靜一點的度假村。”
陶希望思考問題很果斷,想去就去,在手機上好一頓搜索,還真找到了幾個在山莊裏的度假村,因為地方小,所以平時都很安靜。
度假村可以燒烤可以遊泳,據說晚上還可以抓螢火蟲。
隻是麵臨暑假,名額也比較緊。
路城鬆剛好搶到了最後一間房,隻是房間是單人大床房,雙人床已經全部售罄。
“那隻能這樣咯。”路城鬆無所謂,“到時候咱倆就湊合湊合擠一擠。”
考試那幾天的休息時間裏,同考場的其他人也在討論暑假去哪裏,有些同一個班的還打算結伴出去玩兒。
陳複嶼樂成了傻子,他和他女神聯係上了,約好和另外幾個人一起去三亞玩兒幾天。
平時臉皮挺厚一人,突然就矜持了,他想把陶希望叫上。
陶希望拒絕:“叫上那麼多人幹什麼?不想和她有更多相處時間了?”
“我當然想,”陳複嶼說,“但是吧,我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被女生約出去,我害怕……”
“你怕什麼?”陶希望嗤笑,“她還會逼你做不願意的事情?比如?”
“哎呀你好粗俗,”陳複嶼裝起來了,“我這不是還是覺得,跟女孩子出門,我得留個好印象啊,你說是吧。”
陶希望不懂他這種糾結勁,說:“你找別人吧,我沒空。”
“啊,你也要出去旅遊?去哪兒啊?”
陶希望沒回答他,收拾好東西起身:“你要是實在害羞,可以選擇不去。”
“那不行啊,”陳複嶼也站起來,“快四年了,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我就算折了一條腿也得去。”
“那你就去,”陶希望煩了,“自己去,別拉別人。”
考完試,路城鬆帶著陶希望去買東西。
出去玩嘛,該準備的東西還是要準備的。
花露水、暈車貼、防曬霜。
有了上次去嶽陽的經驗,路城鬆提前買了藥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你這次要是還洗冷水澡應該不會感冒了,”路城鬆想想就好笑,“這麼熱的天洗涼水澡也沒事兒,你要還是能生病,那你可真是太脆弱了。”
陶希望和他信誓旦旦保證:“不存在的,這次肯定特精神的回來。”
路過一家服裝店,路城鬆看中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這挺適合你的。”路城鬆取下那頂鴨舌帽,帽簷圈了三個鐵環,動一下就碰撞發出響聲,帽子是簡易款,唯一的圖案就是一個字母Y。
路城鬆給他戴上,說:“你照照鏡子。挺好看的。”
的確挺合適的,陶希望的眼睛長得有點凶,但戴上之後被帽簷擋住,別人看不見眼睛,平視過去隻能看見他高挺的鼻梁和輕抿的嘴。
“怎麼樣?”路城鬆問,“喜歡嗎?”
一頂帽子而已,沒有什麼喜不喜歡的,隻是買了剛好可以擋太陽。
“路城鬆?”一道甜美的女聲從他們身後傳來。
倆人同時看過去,一個穿著超短裙的女生,提著單肩包,看到路城鬆很是驚喜。
這又是誰啊?
路城鬆很確定自己這些年的記憶裏,沒有這位女士的身影。
那位美女走到他們麵前,說:“還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我剛剛在旁邊看側臉就覺得是你。”
路城鬆尬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