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裴枝很快融入進去,看著下人互相談笑風生,懷中還帶了骰子,拉著蒙恬蒙毅去將軍府後院。
後院人少,一處庭院屹立在寒風中,裴枝神秘兮兮的拿出骰子。
“這是何物?”蒙恬問她。
裴枝打開蓋子,說:“這是骰子,上麵有點,從一到六,三個骰子,我們比壓大或者壓小。”
“輸了的,罰酒一杯。”
蒙恬覺得可以:“行,酒當然要喝我們當地名酒,並且還要煮上一壺。”
蒙毅說:“酒還能煮?”
蒙恬拍拍他肩膀,笑著說:“當然。”
侍女在一旁煮酒,裴枝雙手捧著骰子,用力上下晃,蓋在石桌上,說:“大還是小?”
蒙恬和蒙毅同說:“小。”
那她壓大,蓋子打開,二二三,七點,裴枝輸了,她說:“第一局我就輸了。”
一杯酒一飲而盡。
第二局,裴枝輸。
一飲而盡。
第三局,裴枝輸。
一飲而盡。
裴枝快瘋了,她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坑,還是個很大的坑,兄弟倆配合默契,蒙恬常年在軍中訓練,耳裏也更是了得,隻要讓他看清骰子大概,哪怕不用雙眼,他都能清楚知道大小,配合與弟弟多年默契,一個眼神就能知道這局輸贏。
三個人在後院有說有笑,蒙恬和蒙毅自覺端起麵前酒杯一飲而盡,來者是客,總不能讓客人不高興,蒙夫人和蒙武都看在眼裏,都對這個小姑娘喜歡的不得了,她說:“這姑娘真的越看越喜歡,要是能咱們家當兒媳婦便好了。”
蒙武牽起夫人衣衫裏的手,說:“那也要看人姑娘願不願意,況且,你有兩個兒子,你想先讓誰成婚。”
蒙夫人不假思索,說:“當然是我們大兒子,蒙恬今年也十八了,可要比王上大上幾歲,若不是他不著急,怕是我們早就抱上孫子或者孫女了。”
“是是,夫人說的是。”蒙武牽著夫人的手往回走,邊走邊說:“等過些時日,我自會找蒙恬好好說上一說。”
蒙夫人這才興致勃勃的揚起笑容。
三杯烈酒下肚,裴枝整個人趴在石桌上,單手撐著腦袋,臉上也被染上紅暈,不知是被冷風吹的,還是被烈酒燒的,暈乎乎的,撐著腦袋的手,一晃一晃。
蒙恬想要伸手去扶她,被她躲開,嘴裏嘟囔說:“不要碰我,爸爸媽媽說,女孩子在外麵喝酒,不能讓男孩子有機可乘。”
“嗯?”蒙恬手還在空中懸著,沒放下,生怕她下一瞬整個人倒下去,輕聲問:“爸爸媽媽?”
看向蒙毅,蒙毅說:“應該是父親母親的意思。”
裴枝毫無精神的眨了兩下雙眼,麵色潮紅的盯著蒙恬,呲個大牙傻樂嗬,說:“你長得真好看。”
來到秦國這麼久,裴枝第一次把自己喝醉,她沒想到,三杯酒就能讓自己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蒙恬被裴枝誇的不好意,耳根微微泛紅,說:“裴枝,你醉了,莫要胡言亂語。”
裴枝才不要,又看向蒙毅,說:“你也長得好看。”
沒等她把話說完,裴枝自己站起來,解開身上的披風扔出去,幸好,伺候在身邊的侍女都下去休息,行雲流水的動作把蒙恬蒙毅嚇了一跳,跟著站起來。
“可是你們都沒有我老祖宗好看。”一副小迷妹神情,雙手比劃,接著說:“我跟你們說,他長得可帥了,是我的偶像,是我崇拜的人,也是我喜歡的人。”
蒙毅直接見縫插針,順勢問下去,說:“那這個人是誰?讓你這般念念不忘。”
裴枝腦子暈乎乎的,聞言低頭擺著手指頭,說:“有兩個,一個是我英年早逝的老公霍去病,一個是我帥氣迷人的政哥。”
蒙恬聽的頭大,說:“都是誰?”
裴枝閉嘴傻愣愣的看著蒙恬,說:“不告訴你。”
蒙毅看向她,說:“那你告訴我。”
“不要。”裴枝搖頭,說:“你們又不認識,幹嘛要告訴你們。”
視線一瞟,看見遠處站的人影,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裴枝想看清楚,晃悠著身體上前幾步,直到看清來人,整個人條件反射的一抖,視圖想抓著那人衣袍,又怕對方生氣,就抓住一點點衣袖。
“對不起。”
那人嗓音低沉,更多是,莫名其妙,說:“為何如此?”
她說:“就是…我也不知道。”
腦子懵,說話也說的不清楚,大著舌頭說話,嬴政眉心皺起,視線在黑暗中越過裴枝,看向她身後早已跪地不起的兩人,說:“誰給她喝的酒?”
蒙恬沒抬頭,說:“是臣…”
話沒說完,裴枝直接坐在地上,撒嬌說:“不管,你不要懲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