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瑞的住所是一座帶地下室的獨棟房屋,地段相對偏僻,處在一座空曠的廢舊工廠旁邊。
因為經常成為小混混們的聚集地,房租十分便宜。
那些混混,跟與黑幫打過交道的徐明瑞自然無法相提並論,因此,他們自從見識過薛明瑞從黑幫那裏學來的威懾手段後,就老實的不再來他打擾,反而三番五次表達,想要成為他的小弟。
徐明瑞自然沒有答應,但也沒拒絕。
在回家途中,徐明瑞給那群小混混的頭目撥通電話,用可以幫他們引薦救濟會為噱頭,要求他帶人到楓葉街,盯梢42號公寓樓,並在其活動範圍內,打聽歐姆的行動軌跡。
在普通小混混心中,救濟會就是最崇高的聖地,名叫比爾的青年想都沒想,立刻就答應了。
“比爾,你最好給我聰明點,不要被看出來行蹤,如果事情搞砸了,後果是什麼,我想不用過多提醒吧?”徐明瑞在電話裏,偽裝成性格陰沉的幫派成員,語氣毫不客氣,想要駕馭這些浪蕩分子為他辦事,態度不強硬些,根本無法起到威懾作用。
聽到比爾在電話裏殷勤但未喪失理智的保證,徐明瑞才略微滿意的掛斷電話。
回到家,他又打了一通電話給部門主管,說自己在下班途中遭到槍擊,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那位脾氣暴躁的部長,替他打抱不平了幾句後,給他批了兩個月的長假。
這倒不是這位主管有多麼通情達理,隻是機械師的稀缺,令他對徐明瑞比較重視,那位很懂得用人之道的中年人,甚至承諾要替他申請一筆5000元的補貼。
這一切方便,隻建立在對方看中徐明瑞的業務能力之上。
道了聲謝,掛斷電話,徐明瑞睡了一覺。
他做了個很尋常的夢,夢到自己有一天來到了大唐不夜城頂層,成為萬眾矚目的大人物,印象中的小混混變成了泰山的臉,連教父這樣的角色,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等第二天從夢中醒來,已經中午,徐明瑞起床洗漱過後,拿出通訊器,將比爾發來的信息進行彙總。
首先,比爾跟蹤了歐姆從昨天晚上8點,到第二天中午12點的行蹤。
歐姆·把波特,晚上都泡在酒吧,半夜3點多才會回到公寓,等到了中午12點半左右,來自附近餐廳的投遞機器人會送餐上門。
下午他會去哪兒,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比爾在那間酒吧中得知,歐姆最近幾天都會來喝酒,並看一位年輕高中生跳熱舞。
目前的情報隻有這些,徐明瑞告訴比爾,可以回去了,盯梢結束。
徐明瑞來到鏡子前,看著那張不知不覺有些陌生的冷峻麵孔,終於像下定決心一般,快步來到地下室。
打開燈,展架上琳琅滿目的槍支彈藥折射出金屬明亮銳利的光輝。
其中大多數為步槍,手槍、衝鋒槍、聚能激光槍,電磁動能武器等等。
也有徐明瑞視若珍寶的各種類型的小型飛行裝置,以及與對應的操作配件。
最後,多是些特殊裝備。
徐明瑞在倉庫中徘徊許久,腦海中不斷推演這次行動可能出現的情況,並最終確立一個他認為最穩妥的襲擊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