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水果有需要的嗎?賣新鮮水果啦,隻要20元。”火車上,一名列車員推著小貨車在擁擠地車廂中艱難前行。
“切,白天賣20,傍晚賣15,晚上卻隻要5塊錢,傻缺才會買呢。”吞了一口唾液,秦天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要不……搞點錢?算了,老子都金盆洗手了。”
又看了一眼水果,他扭頭看向窗外:“餓是肯定不會餓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餓的。”
然而,一個甜美的女聲卻在這時響起:“你好,給我來一份聖女果。”
“我去,還真有傻缺啊。”秦天禮貌性地向她投去鄙夷地目光,卻又立刻收回。
對於這麼清新可人妹子,目光還是要稍微顯得紳士些。
妹子短發垂肩,白色T恤搭配一條7分緊身牛仔褲,露出小半塊看起來富有彈性的小腿。隻見她抬起潔白的胳膊,拿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聖女果輕輕送入口中。
“咕嚕。”
又吞了一大口唾液,這次不知是因為妹子還是因為果子,不過最起碼份量比剛才多得多。
“雖然吃不到果子,這樣好歹也沒這麼渴了。多謝了,美女。”秦天心裏想著,他把這一切歸功於這位素不相識的妹子,假裝他們有過交集。
自嘲一笑,轉身望向窗外。
怎麼可能有交集……
秦天自小在福利院長大,無親無故,成天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偷雞摸狗,說白了就是個小混混。憑著小聰明,踩著狗屎運考上了高中後,開始相信知識改變命運。
他用三年的時間學完初高中共六年的課程,甚至在最後一次全省模擬考試拿到了省前三,這意味著隻要他正常發揮,就能金榜題名,這在當地史無前例!
可高考當天,7個曾被他揍過的地痞找上門來。他便成了當地第一個打完群架去高考的人。
成績出來了,差7分。
當時整個福利院的人都找不到他,隻看到年過花甲的的院長扛了一箱白酒走進辦公室。
接著,大半夜的時候,人們在大排檔看到一個滿身酒氣少年,一人幹翻7個地痞之後踉蹌離去。
第二天,地痞們抄著家夥來福利院尋仇,他隻得穿上身衣服就從後門跑了,什麼都來不及帶,除了院長塞往他兜裏塞車票和身份證……
“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呀。”秦天心裏想道。
因果報應,秦天向來是不信的,不過可以拿來騙自己。
火車過站。
上客下客後,原本顯得擁擠的車廂倒顯得寬敞了許多。在人流的後方,兩個賊眉鼠眼的小年輕跟了上來。
“哎呀,誰的錢掉了?”最後上車的黃毛青年撿起地上的50塊說道,其中還夾雜著為了刻意提高音量而導致喉嚨撕扯的尖銳破音。
投石問路?秦天摸了摸鼻子。
這種過時的把戲都還有人玩?
就在不少人下意識地摸兜確認的時候,黃毛早就把他們放錢的位置記下了,而坐在對麵的大媽似乎就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秦天以前可沒少和小夥伴玩過這招。
秦天又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雖然在院長麵前發過誓,金盆洗手了,可如今身無分文,黑吃黑總不過分吧?
這叫緊急避險!
此時,黃毛大概率是鎖定目標了,給了同伴一個眼神。
頭頂綠毛的小年輕心領神會,打算開口認領,給黃毛一個台階下:“哦,不好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