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我身邊調養,顧及到我身心疲憊,他也不發出半點聲音。
在絕對的靜謐之中我做了一個詭異的夢,在夢中我身處熟悉的棺材鋪裏。
新來的夥計在勤快地擦拭櫃台,我讓他出去給客人送個花圈。
夥計剛走戚硯澤就走進了店裏,他先是抱了我一下,而後衝著我溫柔地笑了笑。
我以為這個夢做到這裏就結束了,誰知道戚硯澤笑著笑著就變了臉色,他看我的目光突然變得怨毒起來。
他似乎在恨我,可我完全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我被他逼到了牆角,而後我錯愕地發現戚硯澤的身體開始分裂!
一個微笑的戚硯澤和一個仇視著我的戚硯澤站在一起,我看著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一時間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盈盈。”
我聽到夢裏的戚硯澤在叫我,兩個聲音進行了重疊,可我根本不敢做出回應。
“盈盈,醒醒,你怎麼了?”
耳邊傳來戚硯澤的聲音,我恍然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之後下意識地推開他。
一覺醒來外邊已經大亮,戚硯澤在我身邊守了一晚上,看見我說夢話才過來叫我。
他被我這樣一推,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落寞,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夢中的事情過於荒誕了。
世界上怎麼會出現兩個戚硯澤呢,果然是我在做夢。
可那個戚硯澤臉上的仇恨太過紮眼,我拚命洗腦自己想忘記都無濟於事。
而我身邊的戚硯澤則是被我傷到了,他先我一步走出了山洞,我隻能抓起地上的外套跟在他身後。
外邊的雨水經過一天之後已經差不多被曬幹了,鬱鬱蔥蔥的樹木長勢更加旺盛,戚硯澤一直沒理我,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醒來後看見你的時候其實腦子裏還是暈暈乎乎的,這個道歉你能接受嗎?”
聽到我之後戚硯澤的腳步為之一頓,他低頭看我,微微一笑:“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隻不過看你那樣,我有點氣惱自己,沒能保護好你。”
說著他就捏了捏我的臉,“是我讓你留下了那樣的回憶,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別看他現在是這樣說,剛才臉就臭的跟我欠了他八百萬一樣,不過我很識相地沒有提起這茬。
眼看著我們漸漸要遠離村子了,我忽然想起那兩個在祠堂哭泣的小孩子,他們沒有人照顧,也不可能找到走出去的路,放任他們這樣下去豈不是草菅人命嗎?
“戚硯澤你等一下,我在祠堂看見兩個孩子,他們已經無家可歸了,要不然我們把他們帶著吧。”
我拽住了戚硯澤的衣角,可他卻反過來對我說,“我覺得那兩個孩子的來曆一定不簡單,我勸你最好收起沒用的善心,再回那個荒村的話我們自己也會性命攸關。”
他這樣說的確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我心裏卻開始難受。
“當務之急就是處理了你體內的能量,先前我也去過那個祠堂,那時根本沒有任何變故,可你跟我前去之後就發生了那麼多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