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半昏半暗,橙色的壁燈,勾勒出旖旎朦朧。
玄關處,男女風姿綽影,抵死糾纏。
“啊——!”
緊要關頭,向暖猛覺頭頂劇痛。忽然吃痛,她失聲尖叫,曖昧至極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
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麼,餘光瞥見她頭頂上方的手臂,肌肉緊繃。
下一秒,幾乎是連拖帶拽,她直接被扯進浴室。
一路跌跌撞撞,身上好幾處傷痛,“嘶~”,疼得她倒吸涼氣。
還不待她有所反應,忽見男人長腿一邁,扯過花灑。猛烈地水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澆個透心涼。
向暖迷醉的大腦,有片刻清醒。
她頂住水流衝刷,抬頭,望向居高臨下的男人,滑下的褲鏈口撐出帳篷,目光卻不含一絲情欲。
心裏咯噔。
疼痛、驚訝,頓時被巨大的恐慌取代。
向暖下巴微揚,嘴唇顫抖地半張在空中,發不出任何聲音。
“好玩兒嗎?”
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她遍體生寒,整個人止不住劇烈顫抖。
剛剛跟她親密接觸的男人,不是她的未婚夫。
站在她身旁的頎長男人,不就是傳聞中,暴戾狠毒、手段陰險的冷家三少爺,冷亦寒?
據說,得罪他的人,幾乎沒有好下場,非死即傷,死無全屍。
北城,駭人聽聞的冷三爺。
恐懼強勢占據她整個身心,讓她如墜冰窖。
“冷三爺……”
此時,向暖害怕的活閻王,痞帥的臉上含著一抹詭異地冷笑,很是玩味。
這樣的笑,比嚴肅的發狠,更讓她渾身發冷,止不住顫栗。
頭皮一寸寸發麻,渾身顫抖。
冷亦寒似乎玩心大發,花灑在她頭上轉圈澆灌,極盡耐心地碾磨地上人的尊嚴。
聲音低磁好聽,瞳眸卻寒冷得不像話。
“怎麼?現在流行有夫之婦勾引自己丈夫的哥哥?”
向暖如瀑的長發逐漸濕透,貼服在臉頰和脖頸,很不舒服。
躊躇間,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下頜猛然傳來鑽心的疼痛,美眸澀脹,嗆出生理淚花。
她被迫昂起下巴,睫毛顫動澀眼的水珠,痛苦地注視似笑非笑的冷亦寒。
眼前的男人,有一張好看耀眼到過分的俊逸臉龐,仔細一看,臉上盡染痞壞。
他不斷用力的骨關節,泛上冷凝的白色。
聲音越發低沉,帶上恐怖陰森。
“誰給你的膽子,敢來招惹我?”
語氣極其陰冷凍人,向暖不由得身子一抖,不敢看男人戲謔的眼神。
向暖努力回想發生這一切的始末。
訂婚儀式結束,未婚夫將她送回酒店時,毫不留情地羞辱她。
說她是冀家不受寵的小女兒,剛認回來,礙於商品價值將她迫不及待嫁出來。能嫁進冷家,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甚至轉身摟上一個妖豔的小明星,在她麵前毫無顧忌地擁吻。
她阻攔過,反抗過,歇斯底裏過,都被無情忽視。
天知道,她後來喝掉多少酒?以至於眩暈到,不曾發覺自己走錯房間。
向暖蒼白的小臉,終於有一絲血色。
冷亦寒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語調含了幾分遊戲人生的漫不經心。
“怎麼,四弟妹想起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