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在小廚房忙活了一陣,終於做好了蕭景晏要吃的桃花酥,她平時想吃什麼都是半夏做,親自下廚卻是很少,如今不過是做了一些點心,倒站的人腳後跟疼。
她提著食盒,一個裝著桃花酥,另一個裝著酸梅湯,桃花酥屬甜,配著酸梅湯最是解膩了。
自從蘇婉清將其他幾個妃子都打發了出去後,王爺府白日裏清淨了許多,一路過來倒是沒有遇到什麼人。
臨華殿外更是有侍衛守著不讓旁人靠近,天氣還有點熱,蘇婉清走過來臉上就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一進臨華殿的殿門,就聽到裏麵刀光劍影的聲音,走近一看果然是蕭景晏正在舞劍。
劍拔弩張,橫眉怒目。
蘇婉清看到蕭景晏的樣子後,下意識的退了出來。
“為何出去,本王很嚇人嗎?”蕭景晏一劍劈在一個玉壺春瓶上,瓶子應聲倒地碎片四濺。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怕擾了王爺習劍。”蘇婉清微微低著頭,並不敢看蕭景晏的臉,和蕭景晏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
“既然不敢,那還不進來。”蕭景晏停了下來,把劍入鞘,然後坐在殿內的太師椅上。
蘇婉清邁著小碎步過來,把食盒一個一個拿出來,她抬頭用眼角看了一眼蕭景晏,他喘著粗氣,或許是方才練劍太過累人,額頭上有幾滴汗。
蘇婉清趕快拿出帕子幫蕭景晏拭汗:“王爺可要更衣,小心著涼。”
她光顧著給蕭景晏拭汗,卻全然不顧自己臉上的薄汗,蕭景晏看著她這樣謹小慎微的樣子,心裏越發的來氣,一甩手就將她手裏的帕子甩掉了。
蘇婉清也並不生氣,她彎下腰將帕子撿起來,吹了吹好生收起。
“同福說王爺想要吃桃花酥,臣妾親手做了些,配上酸梅湯最好不過,王爺多少吃些。”蘇婉清不知道蕭景晏為何如此生氣,方才聽半夏說姚家倒了,想必這其中一定有王爺的手筆,可是這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為何會發如此大的脾氣。
說完,蘇婉清便去收拾蕭景晏剛剛打碎的花瓶,自從蕭景晏佯病以來,臨華殿便沒有宮女侍奉,平時都是蘇婉清和同福侍候,如今同福也不知去了何處。
她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把地上的碎片拾起來,想必方才蕭景晏是動了大氣的,瓶子被劈的很是破碎,笑笑的瓷片附在地上,很難拿起來,一個不小心就將指腹劃了一個小口子。
鮮血頓時流出,蘇婉清暗暗咬了一下牙齒,然後快速的掏出帕子捂在指腹上,都說十指連心,手指受傷最是疼痛難耐。
蕭景晏本來心情暴躁到了極點,看到蘇婉清低眉順眼的樣子,心裏更是窩火。
“既然你要喜歡忍氣吞聲,那便讓你忍個夠。”
所以當他看到蘇婉清好像受傷後,也假裝沒看到的樣子,自顧自的吃著桃花酥。
可是眼看著蘇婉清手中白色的帕子漸漸變紅,他就失去了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過去。
“你是傻還是笨。”蕭景晏生氣一把拉過蘇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