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啊——”
急促的女聲,瞬間劃破清晨的寧靜。
身無寸縷的人兒,猛然翻坐在床上,睜開還殘留驚恐之色的眸子,鼓囊的胸脯因大口喘氣,上下起伏,漾出誘人弧度。
白嫩小巧的臉頰覆滿黃豆般大小的汗珠,鬢角的發絲被汗粒打濕,黏在腮邊。
此時的她,仿佛剛被從水上打撈上來,纖白細長的脖子,也沾上了一層泛著水光的汗津。
蓋在她身上的蠶絲被,因她動作過大,已滑落至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印子,霎時全部暴露在空氣中。
即使室內光線昏暗,開滿胸脯、鎖骨與脖子的紅玫,仍十分顯眼。
她緩了好一會,才從喪屍撲上來準備拆肢解體的駭人畫麵走出來。
此時,她感受到劇烈的心跳,才恍惚她還活著。
清雅冷冽的檀香味,在她鼻尖悠悠飄轉,喚回她的思緒。
那縈繞在鼻腔的香味,很好聞,這裏也沒有煙塵及難聞的異味,與末世那種腐爛氣息完全不一樣。
她微皺著眉心,這檀香很熟悉,和奪走她初夜那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垂在被子上的纖嫩小手驀然緊抓成拳,警惕地抬眸環視四周環境。
當熟悉而又陌生的豪華套房,映入她眼簾時,頓時有種天旋地轉的眩暈。
她美眸微愣,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向赤身裸體的自己,回想起停留在腦海最後的那道白光,神情一怔,她這是重生了?
大腦一片混亂的她,隻記得在喪屍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咬上她時,有一道白光將她牢牢包裹住,之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這一刻,她身上大大小小的草莓印,還有身體像被卡車碾過的酸痛感,都在清楚告訴她,她回到了被奪走初夜的第二天早上。
她隨即想到什麼,心中一緊,立即忍著身體的不適,下床找衣服穿。
可被無情丟在地毯上的那一堆“破布”,被撕得很徹底,已不能稱之為衣服。
她隻能像上一世那樣,扶著床沿踱步去衣帽間,隨便拿一套古風男袍,套在身上遮體。
把裏中外衣穿好後,她就不再多作停留,戴上口罩,拽著拖地的衣擺,打開大門,繞過客梯,乘坐貨梯下去地下停車場。
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她的好繼姐一定帶著被收買的大批記者,守在酒店大堂,等著她自投羅網,坐實喬家千金私生活混亂的傳聞。
她不能再走上一世的老路,被潑滿髒水,也無從辯解。
她,名喚喬安染,是江城首富喬家的千金大小姐,從出生到十五歲都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
但自她媽媽五年前去世,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曾經最愛她的爸爸,完全變了個人。
她媽媽去世的第三天,他就帶一對母女回家,說那是她以後的媽媽和姐姐,還語氣厭惡地叫她把三樓房間騰出來,讓給“繼姐”喬心心住。
昨晚,喬氏舉辦集團周年慶,她誤飲被喬心心下了藥的葡萄酒,身體頓時起反應,異常燥熱,頭暈目眩。
她意識到不對勁時,就立刻離場,乘坐電梯,準備回房泡冷水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