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還有人性啊。”
艾克托沒想到萊希還能有一絲理性,且不管過程如何,至少這種怪物在最後的時刻能認識到自己的罪孽,並努力在為此而贖罪。
“還算是有些人性啊”艾克托又默默在心中感歎一句。
這些年他所見的這些執念者,大多都是些罪該萬死的卑劣之徒,他們到死都不曾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如今卻還能見到尚有一絲悔過之心的,不禁讓他有些感慨。
轟!
巨大的聲響是丁界輝將萊希連著它身後的集裝箱都劈裂了,隨後的更是一場瘋狂的肆虐,分屍、殘虐,丁界輝不斷揮舞自己的鐮刀,瘋狂地撕扯萊希的身體。
“這種家夥.....這種事情.....你不配贖罪”
丁界輝癲狂的怒吼著,充血的眼睛更因為憤怒顯得更加凸出,雙臂上的巨鐮揮舞的更加迅疾,周遭的一切都被瘋狂破壞。
一個殘殺人類的牲畜、一個肆意玩弄別人性命的惡魔、一個摧毀別人家庭的怪物,不值得被原諒。
當它將利刃伸向人類時,它就是該被人殘殺的獵物。
當它放棄人性時,它就喪失了贖罪的權利。
任何人都可以選擇原諒它,但唯獨丁界輝不行。這是他丁界輝的人性。
艾克托並沒有阻擋丁界輝的肆意宣泄,他隻是點燃一根煙,默默地眼前的男生用利刃瘋狂發泄著自己的欲望。
利刃在昏暗的路燈下不斷機械性地重複著動作,血液四濺。衣服上,雙臂間,血液甚至浸潤了他的頭發。
穀垢市今夜連風裏都充斥著血液。
“所以呢,該發泄完了吧。”艾克托看著眼前的慘狀,又猛吸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丁界輝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卻慢了下來,像是揮舞不動了,那雙巨大的雙臂拖在地上但仍然以微弱的浮動在鞭打著屍體。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艾克托抽完了那根煙,又用大拇指掐滅還燃著的煙把,空氣中仿佛能聞到一股肉燒焦的味道,但艾克托卻麵無表情的盯著眼前這個瘋狂的野獸。
砰砰,子彈從槍膛射出裹挾著巨大的動能,筆直地射向丁界輝的腦袋。
如果說匕首都可以對這些家夥造成傷害的話,那強大的熱武器絕對會把這些家夥的腦袋炸開花。
但,事實是子彈被完全彈開,丁界輝的腦袋上甚至連彈孔都沒有留下,子彈就像是擊打在堅不可摧的鐵板上一般,根本擊不穿丁界輝。
“蠢貨!你們是新來的麼?”艾克托沒忍住,有些惱怒地對那兩個身穿戰鬥服的家夥罵道,歎了口氣又語重心長地對身後的二人說道。
“一群沒有經驗的小鬼,要是熱武器對這些家夥有用的話,老子我早就用核彈了!”
兩個新人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但手裏的槍依然瞄準著丁界輝的腦袋,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此刻他們自認為能救他們命的救命稻草就是自己手裏的槍。
丁界輝被這動靜擾到,他想解釋自己的無辜,但此刻的大腦和身體卻不像是自己的,整個大腦中都充斥著暴力和憤怒,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本能。
生物的本能引導著他去做出最完美的解釋——把麵前的他們都殺掉,亦或者被他們殺掉。
世間所有生物基因上的第一段基因都是生存,無論是何時,生物總是把自己的生存放在首位,即便已經是成為喪失理智的怪物。
活下去是任何生物的第一本能,即便是為此而進行不斷殺戮也在所不惜,隻要自己能活下去就好。
舉起的雙刃就是丁界輝最完美的解釋。
艾克托也抽出腰間的匕首,嘴裏一頓一頓地說到
“即便有理智,也還是想做草原上吃人的獅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