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嚐羌王莫非是個中原人?”李廣奇道。
“啥也不懂。”秦星叱道,“滇人是楚人和蠻夷雜交的品種,他們祖上是楚國大將莊蹻,把這修成中原模樣,也算滇人沒忘本。”
李廣白了秦星一眼。
“你咋知道的?”
“像你似的,一天到晚喝花酒,洗鴛鴦浴,就是不讀書。”秦星叱了一句。
李廣沒有回話,而是咬牙指了指秦星。
二人進入屋內的時候,才發現這裏是滇王王宮的正殿。裏邊已經擺好了各式酒菜、水果。
一個鷹目鷹鼻、發髻高聳、麵相俊朗的男子端坐正中央。
“二位將軍,這就是我滇國的嚐羌王。”引路人直起腰,對二人道。
李廣腦子還算清醒,上前行禮道:“大漢驍騎將軍李廣,見過嚐羌王。”
秦星見狀,也上去附和了一聲。
“二位將軍受委屈了,一場誤會,請先落座。”嚐羌開口道。
秦星和李廣也不客氣,各自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去。
“大漢將軍遠道而來,滇國招待不周,請勿介懷。”嚐羌王伸開手道。
兩旁的侍女見狀,上前分別給秦星和李廣斟滿了酒。
“我二人不請自來,事先並未投帖拜會,還請嚐羌王見諒。”李廣喝下一杯酒,整了套官方的詞。
“滇國地處偏遠,與大漢鮮有交道,不知二位將軍到此有何貴幹?”嚐羌問道。
李廣一時不知如何回話,於是偷偷瞟了秦星一眼。
秦星慢條斯理地放下酒盞,對著嚐羌王笑了笑。
“嚐羌王何必多此一問。”秦星頓了頓,“夜郎國如今已是我大漢的領土,夜郎王狐姬已與我大漢武安侯之子田恬共結秦晉之好,滇國三萬大軍如今還將可樂城圍困,我二人正為此事而來。”
嚐羌臉有怒色,但還是咬了咬牙,露出了微笑。
“事出突然,本王確實沒有料到夜郎國有此變故,二位到此之前,本王已命滇人撤軍。”
秦星和李廣互相看了一眼。秦星心裏明白,嚐羌這是走投無路的被迫選擇。
“嚐羌王果然深明大義,既然如此,我二人也不再打擾,願大漢與滇國世代友好,和睦相處。”
李廣一聽嚐羌話頭,準備開溜。
“二位且慢!”嚐羌伸手攔道,“滇國雖是小國,但該有的規矩還在,二位是大漢來的貴客,也算本王的故人,遠道而來,本王盡點地主之誼還是應該的,二位且多住幾日,等我滇人大軍回歸王城,本王再安排送二位將軍離境。”
秦星眼珠子一轉,覺得嚐羌好像隱瞞了什麼。
“嚐羌王似乎還有什麼事不放心吧,我二人既然代表大漢皇帝宣威到此,還請嚐羌王坦誠以待。”秦星單刀直入道。
嚐羌頓了頓,抬眼看了看四周,隨後勉強笑了笑。
“滇國勢弱,如今哀牢夷對我滇國銀銅虎視眈眈,可我滇國的礦城堂琅剛剛被人洗劫一空,哪有銀銅交給哀牢人,還請兩位大漢將軍,挺身出麵,保我滇國安危。”
嚐羌說完,尷尬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