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李廣有些不耐煩,“在夜郎國不能比嗎?跑這來幹啥,我記得可樂城旁邊的林子有獵物。”
“我讓期門軍在林子裏放了毒,都趕跑了。”秦星回道。
“你瘋啦?”
秦星安排隨行的期門軍在四周警戒,然後把李廣拉到僻靜處。
“我沒那麼無聊,跑這來和滇人比打獵。”
李廣一愣。
“那就別賣關子了,到這到底幹啥?”
“我有了去病和李敢的線索。”
“我兒子沒死?”
“應該沒死。”秦星沉下臉道,“他們被法蘭尊者挾持進了滇國。”
“你怎麼知道的?”
“今早滇人把銀銅送回了滇國,碰巧被我遇見,我偷聽到法蘭尊者去了滇國。”
“所以,你把我騙過來,是去滇國救兒子。”
“是的,不過救之前需要借借驍騎將軍的神威。”
“你這會兒跟我客氣什麼,到底怎麼幹?”
“完成比賽。”
“還比個毛啊,我要救兒子。”
“我也要救我兒子,但咱們不能放下可樂城不管。”
“行行行,比比比,快點,去打麅子吧。”
“到哪去打?”
“你問我,我問誰啊?”
秦星笑了笑,道:“驍騎將軍怎麼糊塗了?這裏是滇人的地盤,自然隻有滇人才知道哪有麅子啊。”
李廣一聽,恍然大悟。
入夜時分,秦星和李廣一行人好不容易才找到滇人的行蹤。他倆跟了一路,發現滇人確實名不虛傳,才半天時間,已經打了好幾匹麅子。
秦星和李廣帶著期門軍躲在遠處,看著滇人領軍準備生火烤肉。
“都是死的,跟著他們見不著活的呀?”李廣悄聲道。
“李將軍,對方幾個人?”秦星冷然道。
“加上這個領軍,正好十個。”
“除了那個領軍,其他九個人李將軍需要幾箭。”
秦星說完,李廣愣住了。
“你要幹啥?”李廣驚問道,“殺了這幾個不正好給他們進攻的口實嗎?”
“所以不能讓他們知道是我們殺的。”
李廣怔忪地一動不動。秦星掏出一把箭,塞給了李廣。
李廣發現箭身上赫然刻著他白天射的鳥。
“什麼意思?”
“這鳥喚作沙壺鳥,是哀牢夷的圖騰。”
“栽樁嫁禍。”
“對付這幫蠻子,就該使點兵法。不鬧出點動靜,他們不會撤軍。”
李廣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李廣在林子裏盯著滇人的營地觀察了半天,隨後找了個視野開闊的位置。
話說李廣的腦子和情商也許不太夠用,但箭術絕對是獨步天下。
“嗖、嗖、嗖”
李廣三箭連發,九個人剛剛感知到動靜,卻已經來不及。九人回頭的瞬間,三支箭已經穿透他們的眉心。
這三箭,無論是力道還準度,秦星感覺天下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
滇人的領軍噌地坐起身時,他身邊的九個人已經被穿成了三串。
一擊得手,秦星拉著李廣迅速離開了林子。
第二天正午時分,秦星和李廣帶著期門軍走上了吊橋。期門軍身後背著兩匹麅子。
一行人在吊橋等了半天,沒見滇人領軍出來,不得已回了可樂城。
當他們回到可樂城,來到城門的時候,滇人的先鋒營已經高度戒備,一副大戰在即的氣氛籠罩著整個營地。
衛青見兩人回營,急忙迎了上去。
“怎麼回事?”衛青道,“領軍獨自回營,一言不發,就開始全營戒備。”
秦星沒有答話,而是衝衛青點了點頭。
衛青知道兩人已經得手了。
李廣把兩匹麅子扔到滇人營門前,隨後衝裏邊吹了聲口哨。
滇人領軍走到營門前,瞪了李廣一眼沒有說話。
李廣看見他的手上攥著哀牢人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