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斷了密室內兩人的對話,房門和密室門幾乎同時打開,王宮駐軍和趙眜吃驚地看著秦星和秦去病。
“你的床太舒服,不小心尿了。”秦去病衝一臉驚愕的趙眜呆呆一笑。
趙眜怒不可遏地拔劍刺向秦去病。
“等等,”秦去病連滾帶爬地下了臥榻,“國主,也怪你牆上的畫太利尿,我實在憋不住。”
秦去病指著密室牆上的春宮圖抱怨道。
“大膽!”趙眜氣得胡子直跳,“來人,拿下二人。”
“慢著!”秦星突然道,“駐軍輸了。”
秦星說完,門口的駐軍個個低下了頭。
趙眜頓時像吃飯噎住了一般,瞪著眼睛不知道說啥。
被折騰得遍地狼藉的越王宮恢複了寧靜。南越軍列隊整齊,在王宮正廳前接受了秦星和期門軍的檢閱。
被“剃了眉毛”的南越王趙眜當著眾人的麵將三軍帥印交給了秦星。回過頭,他把王宮內的近衛挨個懲罰一遍,隨後安排他們重新改造了宮內的便所。
還沒順過氣的趙眜最後把王宮內的巡犬在下水道關了三天,才算完。
“爹,那個花和尚是誰?”
回國師府的路上,秦去病不停問這個問題。
“法蘭尊者。”
“不像啊。”
“易容術。”
秦去病不懂什麼是“易容術”,但從他爹嘴裏說出來,他總覺得肯定又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能把胡子變沒了。”
“但眼睛變不了。”
“原來你看眼睛了,我還以為你看光屁股畫了。”
“啪”
“爹,爽不爽?”
秦星沒有回話,而是牽過一條狗給到秦去病。
“幹啥?”
“尿。”
“沒了。”
“擠。”
秦星瞪了秦去病一眼。
“幹啥呀,爹,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憋著。”
“花和尚袍子上沾了你的尿。”
說完,秦星看著秦去病點了點頭。
秦去病愣了片刻,眼珠子一轉,“瞧好吧,爹,他跑不了。”
兩人說著話,走進了國師府。
“等等,爹。”秦去病剛跨過門檻,突然停住腳步,“剛才你咋不戳穿他?”
“沒證據。”
“那他要躲王宮不出來咋辦?”
“他這會兒肯定出來了。”
“為啥?”
“啪”
秦星扇了秦去病一巴掌。
“你哪那麼多為啥!”
秦去病不敢再問,揉著臉牽著狗,出了國師府。
從法蘭尊者和趙眜的對話裏,秦星已經猜到了一條關鍵的線索——寒星劍不在王宮。
事實上法蘭尊者也的確沒那麼傻,他要是把寒星劍帶進了越王宮,趙眜早就從他嘴裏摳出了他想知道的一切,然後去幹那些“不拘小節”的事情。
趙眜以“花和尚”是身毒高僧,自己的禪修導師為由,搪塞了秦星。而秦星之所以不當眾拆穿二人的勾當,是因為在他看來,一個深通佛理,又是墨者,而且還是前任國師的法蘭尊者還有一層麵皮沒有揭開。
而這層麵皮可能連趙眜都沒有發現。
當天傍晚,秦去病拖著舌頭快掉地上的巡犬回到國師府。他十分得意地跑到秦星跟前,想證明自己的尿很有價值。
“爹,找到了。”
“吉貝穀。”
秦去病還沒開口,秦星直接脫口而出。
“爹,”秦去病很失望,“你這就沒意思了,明明知道還讓我白跑一趟。”
“讓你去是想證明我的判斷是否正確。”秦星拍著秦去病的肩膀道,“怎麼,不服啊?”
秦去病癟著嘴,點著頭衝秦星豎起大拇指。
入夜時分,父子二人換上夜行衣正準備出門,田恬突然推開了秦星的房門。
“出大事了。”
田恬滿頭大汗地喊道。
“咋啦?”秦星一抹鼻子道,“趙眜升天呢?”
田恬搖了搖頭。
“虎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