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黎清歌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奮力一躍,如一隻矯健的飛燕一般,徑直跳進了樓下人的房間。
“砰!”伴隨著一聲巨響,窗戶玻璃瞬間破碎,化作無數晶瑩的碎片散落一地,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猶如一道驚雷,把房間內的人著實嚇了一大跳。
“啊!”正在脫衣服的女人更是花容失色,驚恐萬分地尖叫起來。
她手忙腳亂地抓起一旁的衣服,迅速往身上套去,試圖掩蓋自己方才暴露在外的肌膚。
“你……你是誰啊?”女人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地看著突然闖入的黎清歌,聲音顫抖著問道。
此時的黎清歌氣喘籲籲,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用微弱但急切的聲音說道:“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打擾到你們了。我……我被人算計下了藥,求求你們行行好,幫我打開房門放我出去,可以嗎?”
說著,她的雙腿開始發軟,身子也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癱倒在地。
因為她心裏很清楚,時間緊迫,再不抓緊逃跑,一旦樓上那個窮凶極惡的男人追下來,那她便會陷入絕境,再無逃生之路可言。
所以此刻,她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這間屋子的人身上,祈禱他們能夠發發善心,助她一臂之力。
而屋內的景象卻有些出乎黎清歌的意料,原來這群人正圍坐在一起打牌呢!
每個人身旁還有一位身姿婀娜、麵容姣好的美女相陪。
想來剛才那個脫衣服的女人,正是因為牌局失利才受到這樣的懲罰吧。
畢竟這種場合下,打牌通常都是帶有一定彩頭的。
黎清歌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剛剛走出農村、懵懂無知的青澀小姑娘了。
如今的她,已然被這複雜多變的社會大染缸所浸染,褪去了曾經的純真與質樸。
隻見那身著西裝革履的男人麵無表情地冷冷說道:“居然敢來打擾我的好事,現在還妄想讓我對你網開一麵?哼,我可從來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他的話語猶如寒夜中的冷風,吹得人渾身發涼。
黎清歌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幾近哭泣地哀求道:“先生,求求您行行好啊!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才這樣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然而,麵對她的苦苦哀求,男人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隨意地抬手一指,指向了不遠處唯一一位身旁沒有美女相伴的男子。
“要不,你去求求那位季老板,隻要你能讓季老板心軟,我們就放你出去。”
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望去,黎清歌看到了那個被稱為季老板的男人。
不得不說,這位季老板長得極為帥氣,五官立體深邃,劍眉星目,簡直就是帥到讓人無法直視。
但此時此刻,黎清歌哪還有心思去欣賞他的容貌,滿心隻想著如何才能求得脫身之法。
黎清歌聞言,艱難地拖著發軟的雙腿,朝著季老板的方向挪去。
她在季老板麵前站定,微微顫抖著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哀求與惶恐。“季老板,我叫黎清歌,今天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被人惡意算計,下了藥,現在要是出不去,我就徹底完了。我家中還有年邁的母親需要我照顧,我不能就這樣被毀掉。季老板,您一看就是心善之人,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吧,我定會感恩戴德,銘記您的大恩。”
說著,黎清歌的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她的身體也因恐懼和虛弱而搖搖欲墜,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隻能用僅存的力氣支撐著自己,等待著季老板的回應。
季宴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心善之人?嗬嗬,還真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呢!感覺甚是新奇。”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一旁的人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調侃道:“哈哈哈哈,看來這位小姑娘並不了解我們季老板呀!”
眾人皆知,季宴禮在商圈裏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手段淩厲,行事果斷決絕,從未有人敢輕易招惹他。
然而就在此刻,季宴禮卻對眼前的黎清歌產生了那麼一絲絲別樣的好感。
或許是因為她那純真無邪的言語,又或許是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真誠,讓見慣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季宴禮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新。
這種微妙的情感變化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在他心中漸漸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