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泗清抬眼愣愣地望上龍姓也。
心裏跑過一萬匹野馬，緊張的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寫的什麼？”龍姓也似乎對這一摞東西都不太感興趣。
“ 沒什麼……就是我的，一些個人信息” 或許他不認識字呢，她心想。把那張紙對折墊在照片下麵了，隨手拿起幾張槽裏其他幾張滿寫著字的，無一例外都是女孩兒的祭文稿，無一例外都是家人如何親手將她們送到這世界的。就是這麼魔幻“天哪”每一個字都令她毛骨悚然。龍姓也湊過來也拿起一張照片，仝泗清瞥見他白的像鳥屎的手腕惡心的想吐。如果他是龍，竟然是這麼個腐爛腥臭的惡龍，手生的這樣白，卻早不知道染了多少血。又想起來他掐著自己屍體的樣子，更是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這些，所有這些人，都來過這裏嗎？”
龍姓也沒有回答，但她也知道這是怎麼一會事了，這樣多的人都是被殺了來這裏給這個人做小老婆的，這樣多，成百上千的女孩。而這種荒謬的事情，不僅僅隻是這個河裏真有龍，而是這條龍真的收下了這些女孩，可惡，可恨。作為一個神仙竟然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眼皮底下？哪算哪門子神仙？
“你說你是龍，我不信？”仝泗清圍著龍姓也轉了一圈，變得有點生氣。
“那你覺得龍應該是什麼樣子？”
“應該至少很大，騰雲駕霧，保佑一方風調雨順，百姓喜樂安康。”
“哈哈哈，沒錯。”
“我呸！你要是條龍你會需要這麼多女孩 ”仝泗清指著石槽。“你要是龍，你會站在那群貪嗔癡的無腦蠢驢後做一個加害者”
“你要是龍你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仝泗清情緒激動，身體也開始變得閃爍不穩定，她自己也注意到自己變得更脆弱，隨著她憤怒的情緒湧出身體發出像肥皂泡一樣顏色的光。
“冷靜一下冷靜一下，你這樣會消失的，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仝泗清跨過一條木凳拿這一張像抹布一樣軟趴趴的紙軸到他眼前，龍姓也很嫌棄的躲開。“你看你看這個，小孩子才13歲，就被殺了給你做老婆，天哪，你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楊傑，我見過她的，老婆？什麼是老婆。”
“老婆就是妻子，是人類結合的合法稱呼，是人類認為可以捆綁愛情的精神魔法。”
“我還是不明白，給我妻子做什麼？”
仝泗清垂下了手，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給你生小孩？....我猜的？.....\"可是她聽起來明顯沒有那沒有底氣了
“不不不不，不不她不是我妻子，你知道，龍是沒有性別的，龍不會生小孩。”
仝泗清瞳孔驟然放大“咦？那龍是蛋生嗎？”
龍姓也饒有興致的踱起步“你那裏聽說的，你聽過龍卻不了解龍？我說了龍沒有性別，當然無關蛋生胎生卵生。”
仝泗清又開始困惑“總不能是授粉吧？”
“你這個笨蛋，我都說了沒有性別。就像我，原本是東海白龍的一縷眉毛，化成的一條小龍，散在這裏。”
“那不是扡插嗎？”
“笨蛋！這頂多算克隆”
“嗷嗷嗷，那就是說你爸爸是東海龍王？”
“東海白龍，不是龍王，也不是爸爸，我們是一模一樣的。”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她看向手裏哪一張軟趴趴的紙，“ 這些女孩都是被獻祭來換取利益的，你真的會實現這些人的願望？”
“當然不會”
“那這麼多...包括我，都是枉死.你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你不是神仙嗎。”她聲音哽咽起來幾乎要哭出來。
“我是這片石山的神仙，不是人的神仙。來，你看。”龍姓也走向那片能看見整片湖的的懸崖，仝泗清也跟上去。
“你看這是我” 順著龍姓也的目光，仝泗清指看到一片湖，正疑惑中吹來一陣風扇動了仝泗清的衣角，她突然驚覺這風聲不似回憶中那樣。龍姓也轉身溫柔的看向她，發絲在空中懸停飄逸，仝泗清想起，這是浪的聲音，想起來從洞口一直往下走就還是水，所以眼前的湖泊是河裏的湖泊，龍姓也就是這條河，是山中的雨水，是天上的雲。仝泗清看看自己輕薄的靈魂質感又看看龍姓也厚重的像鵝卵石一樣瓷一樣的皮膚。
無需多言，龍姓也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嗯哼？”
“龍有幾瓣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