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向雨竹嘴裏輕聲說著:“哎嘿嘿,男人,好多男人……”,然後恍惚間就吃了一嘴的泥巴。
“啊呸。”
強忍著腦袋的暈眩,慢慢爬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睜眼一看,麵前床上竟躺著個不省人事的年輕男子,衣服半敞著,古銅色的皮膚,堅實的胸膛,都讓向雨竹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向雨竹右手剛伸出想摸摸那八塊腹肌,左手就把右手打了回來。
向雨竹你幹什麼呢!非禮勿視,非禮勿摸,懂不懂?
而後又打量著周遭的環境,整間屋子都是泥巴牆,就連地麵也是坑坑窪窪的泥土,除了一張床和一個櫃子,再沒有別的任何家具了。
她,二十三世紀某三甲醫院知名醫生,趁著休假去雲南度假,嚐了當地特色野山菌,誰知道剛吃下去她眼前就出現了楊某、鹿某、成某,任某某……
於是大街上見人就抱著喊老公,結果別人躲開,她就撲向大地摔了個狗吃屎,本以為是大型社死現場,沒想到是穿越現場。
腦海裏立刻湧入了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床上的那個帥氣男人是時盛遠——她的單戀對象。
現在是1980年,剛剛入秋。
而她叫向雨竹,十七歲,在青山村是出了名的撒潑耍賴小能手,偷懶耍滑、順手牽羊、蠻橫無理,她全麵發展。
現在再追加一條:禍害良家少男。
床上的帥氣男子一動不動躺在那裏,沒有別的理由,那還不是因為前身色膽包天,偷下迷藥,白日宣淫!隻是在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被門框絆倒,額頭磕在了床邊。
既然她穿越變成了當事人,這得容她辯解一下:禍害美男根本不成立!那人都被迷暈了,那玩意還能起來不?所以說這事根本成不了,禍害不成立,頂多也就是吃個豆腐。
再說了,她一沒碰著,二沒摸著,吃個錘子的豆腐。
向雨竹想著,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沒再多看床上的男子一眼,趕緊就抬腳往外走。
她得趕快離開現場,萬一被人抓了個正著,以她之前的名聲那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到時候再給她定個流氓罪抓起來,那她不遠萬裏穿越過來隻為體驗牢房生活嘛?
剛快步走到院壩裏,她就耳尖地聽到門口有人說話。
向雨竹立刻意識到不妙,這是要被抓奸得節奏啊!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被人抓住,環顧四周,看到院牆角落裏堆著的的柴火堆,心一橫:翻牆!
向雨竹小心翼翼地踩上那堆鬆垮垮的柴火,雙手撐著土牆。
向雨竹站得高看得遠,以王村長為首的一眾人正朝著這邊走來,王村長他老人家臉色鐵青,向雨竹看的清清楚楚。
這下子完了!想跑都跑不掉了。
但是,形式再壞,也要垂死掙紮,不見棺材不落淚。
大約幾分鍾,院壩的正門就被打開了,王村長眾人便看到,向雨竹正坐在院壩裏的坎上,用手輕輕地給自己扇著風,悠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