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掃了眼這些人。
“帶走吧。”
捕快們,愣了愣,互相對看,以確認自己沒聽錯。
“愣著幹嘛?指望我搬啊?”白開氣惱的說。
這群捕快連忙抬起張淝,迅速的下船。
此時白開,不擔心這張淝和衙門如何,此事會在漕運家族的傳播下,京師之地,遍地周知,到時皇帝派出的人,自然會秉公處查。
在場的衙門縣令,心知私鹽事大,再沒有上麵的明確指令下,也肯定不敢放了這張淝。
至於天下府,那少年郎的意思明顯,是要找人替代這張淝的意思。
“現在……沒頭緒了……”白開撓著後腦,陷入困頓。
……
接下來的幾日,不僅江浦,整個應天府都傳遍了張淝私鹽之事。
張淝是名人,私鹽是重罪,兩件事情加在一起,可謂強強聯合。
江浦本地的衙門縣令,暫時把張淝關押,完全不敢放走。萬一朝廷那邊來人,徹查此事,自己沒處理好,怕是要完蛋。所以,加派了人手,看管張淝。
那些漕運家族家主,紛紛放心,不會再被張淝吞並。除此外,他們開始了各自的勾心鬥角,如何的吞並瓜分這張淝的一半漕運生意。
白開無所謂這些人,也不要他們的報酬。
隻是迷茫,接下來該怎麼查?
走在江浦街市上白開,神色木訥,腦海空白。
突然間,少年郎又出現了。
“嘿!”
白開瞥了眼,懶得理會。
少年郎言:“我要離開了,離開前和你說一聲,你若是想通了,去南京找我。你隻要進入南京,就會有人告訴你,如何找我的。”
白開撇了撇手,“你放心,我不會去南京找你。也不當你的小弟下屬。”
少年郎微微而笑,“你想查你爹的真相,你不借助我的力量,你是查不到的,一個人的力量,永遠是有限的。”
說完,在街市人群中無影無蹤。
“切!”白開不屑一聲。
心中一沉,回想著對方話,獨木難支,力不從心,誰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呢。
有天下府的力量,查起來肯定比自己一個人強。
但是,我老爹應該不希望我給人當殺手,做一些違心之事。
……
一輛馬車,停靠在江浦城門口。
車夫帶著鬥笠,一身粗布麻衣,那麵容被遮蔽帽下,難以看清。
“呼!”馬車的簾子好似被風吹了一下,波浪湧動。
此時,車馬勒馬韁繩,揮動馬鞭。
“駕!”的一聲,馬車往江浦城中。
車廂內傳來感慨的一聲,“不行啊。”
車夫沉聲言:“公子不必憂緒,世上有的是能人。”
車簾內的少年郎,探出頭來,皺眉苦臉的說,“不一樣!此人不一樣!”
車夫沒有問為何不一樣,公子願說,他就聽,不說,便不問。
少年郎縮回頭去,拿起一蛐蛐罐,拿起蟋蟀草,挑逗裏麵促織“將軍”,臉上的哀怨之氣,消散無影。
“公子,不坐船回南京嗎?”車夫問。
少年郎言:“不著急,晚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