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嫁衣隨風飛舞,絕美女子立於祈天台下,目光透過額前的金絲珠簾,緩緩的走向高台上的那個男人,目光淡然,而身旁的文武百官,雖都俯身跪拜,卻無一人真心臣服。
而她定定的望著這個謫仙一般的的男子卻早已沒了當初的炙熱。
君臣淵牽過她有些微涼的手,瞧著底下跪了一地的百官,心下大快,他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輕的喚著女子“冉冉,你看,朕做到了,你終究還是屬於我”。
她似乎消瘦的厲害,那雙手纖細脆弱的可憐,仿佛稍微用點力,就能掰折。
聽到這話,雲冉沒有應聲,珠簾下扯出一抹弧度,似苦,似痛,又似認命的無奈。
台下的百官跪了一地,高聲喚道: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願皇上,皇後洪福齊天”。
儀式完成,幾個手腳利索的小宮女要來扶她,她卻一揮衣袖,自己一步步走向天下所有女子夢寐以求的那個地方。
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極為認真,君臣淵就這樣盯著她消瘦的背影,眼底深情而病態,他深吸一口氣,不顧眾人目光,緊緊的跟在女子身後,卻始終離她一步之遙。
太監急了,慌忙跟上君臣淵,小心翼翼的提醒“皇上,您現在還不能回宮,百官還都候著呢,都等您發話呢,您……”
“閉嘴”謫仙一般的的男子厲聲嗬斥,周身圍繞著一股幽冷氣息,仿佛午夜修羅嚇得太監生生打了個寒顫“讓他們散了吧”。
說完這句,便轉頭繼續跟在雲冉身後。
百官驚駭,瞧著已經走遠的皇帝,立刻怨聲載道。
王相猶如魂丟一般癱倒在地“妖女啊,果真是妖女啊”。
“我褚國終究要毀在這妖女手中啊”又一個肱骨之臣仰天長歎。
“果真是世態炎涼,當年雲將軍征戰沙場,為我褚國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你們忘了”?一個受過雲冉恩惠的武將站了出來,憤恨的指責他們的行為。
“閉嘴,你個毛頭小子懂什麼”一個文官憤恨的回懟。
底下又是一片嘩然。
眼看事態嚴重,太監急忙尖著嗓子打斷了眾人的議論“眾位大人,都先回吧,皇上身體不適,今日這禮就到這裏”。
“什麼身體不適,咱們的陛下是忙真找那妖女歡好吧”一個老臣忒了一口唾沫,與那些老臣轉身,雖嘴上罵罵咧咧,可腿也沒閑著,步履蹣跚的向外走去。
很快,台下便隻剩灑掃婢女,在認真的清掃著祈天殿。
坤寧宮內,女子靜靜的坐在床前,麵對君臣淵,她依舊是神情平淡,一言不發,杏眸中是男子從未見過的絕望。
見他還是這樣,君臣淵終是怒了,他單手捏住了女子的下頜,迫使雲冉抬頭直視她。
“嫁給朕,就讓你這麼惡心,你就當真如此恨朕嗎?嗯”?他雙眼猩紅,手上的力道逐漸收緊。
可這女子卻仿若不知疼痛,依舊如同木偶一般,毫無生機,任由著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