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韻已經見慣了兩人之間的親昵,心裏雖然酸澀,但麵上仍然是瑩瑩笑意,蕭雲淑驟然見到對女人此般討好的傅伯韜,衣袖裏的手掌已經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沈知意嗔怪地看了一眼擁著他的男人,羞紅著臉起身依依向著沈知韻和蕭雲淑二人見禮。
“國主,我想著這知意和崇兒不久便要同您出宮了,原本我和雲淑還打算看看崇兒,順道幫著知意收拾收拾,不知道您已經過來了。”沈知意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往屋內走去。
傅伯韜拿起一盞茶盞,遞到沈知韻的麵前,清了清嗓子說道:“可巧,知意剛沏了新茶,你二人一道過來嚐嚐。我還約了幾位大人,要去趟禦書房。你二人剛好陪著知意看看東西收拾的如何了。”
傅伯韜說完便端起自己麵前的茶盞一飲而盡,放下茶盞,又在沈知意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才在眾人的恭送聲中離開了翠微宮。
瞧著傅伯韜直到離開都沒有跟自己說一句私己的話,沈知韻的嘴裏像嚼了黃連一樣苦,但她還是打起精神來,認真檢查起來沈知意和崇兒的行禮,將她覺得欠缺的幾樣一一記了下來,沒多久,便讓鳳儀宮的宮人送了過來,又在翠微宮坐了一會,左不過還是勸解沈知意留下崇兒,見沈知意心意已決,便也不在多說,隻千叮萬囑,讓她在路上一定要照顧好崇兒。
蕭雲淑跟在沈知韻的身後一直沉默不語,隻默默地聽著姐妹二人的對話。
出了翠微宮,蕭雲淑便與沈知韻辭別回了自己的萱若閣。宮女看著自己主子急匆匆趕路的樣子,知道翠微宮裏國主與沈知意玩鬧的一幕在自家主子的心裏紮下了一根刺,便低聲說道:“娘娘,國主隻是圖著一時新鮮罷了,這沈妃又剛剛生下了個小皇子,國主便多去了幾次翠微宮。等國主到了大梁,像她這種嬌媚柔弱的女人還不是多的是,國主看煩了,也不會再像如今般寵著她了。”
蕭雲淑仿佛沒有聽見宮女的話一般,一言不發,仍然急匆匆地往回趕,隻要想起剛才傅伯韜和沈知意在屋內調笑的場景,她的心就感覺疼到不能呼吸。
倏忽,蕭雲淑停下的疾走的腳步,身後的宮女差點就撞了上去,隻聽蕭雲淑說道:“冬雪,你知道嗎?打從王後入宮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國主的心裏裝的從才不是女人,而是他的野心,沒有人會比他的野心更重要。”蕭雲淑壓下眸底欲滴下的眼淚,又說道:“但我過了,我誤會他了,他的心裏不是裝不下女人,隻是能住進他心裏的那個女人不是我罷了。”
“娘娘您別擔心,你是第一個跟在國主身邊的女人,又生了長公主,哪怕就是王後,也越不過您去,國主的心裏怎麼會沒有您呢?”
蕭雲淑聽了宮女的話,嗤笑一聲,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隻是認清了自己在他心裏的分量罷了。”
大梁邊陲小鎮玉關。
雖然已經到了子時,但是魏明勳的營帳裏依然亮如白晝。
當傅伯韜率領著大晟的軍隊到達大梁的地界上,魏明勳清楚自己留在大梁的軍隊不足以與大晟的軍隊一戰,便當機立斷率軍退出了大梁的都城,將軍隊住在在了都城外一百裏以外的地方,伺機尋找時機反撲。
“國主,咱們如今已經將大梁大半的疆土都拱手相讓給了大晟,再退讓下去的話,大梁的整個疆土都會落入大晟的手中。”
一位將領的話音剛落,就有另一位將領上前行禮說道:“國主,大晟國主這次南下,帶來的軍隊是咱們駐守大梁的好幾倍,且武器都比咱們的精良,咱們能若和大晟硬不硬,必輸無疑。”
“那你說怎麼辦,直接遞了降書回大祈?告訴整個華夏大陸的人我魏明勳比不上他傅伯韜?”魏明勳聞言,平靜 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