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內祁悸坐在二樓吧台,手撐著下巴望著下麵正在表演的樂隊若有所思,“阿悸”思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祁悸將視線轉向那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林大小姐今日終於有空來我這了?”
林沫抬起屁股坐到她身邊一把拿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別提了,我家老林好不容易才放我假,這不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祁悸無奈的笑笑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間“你家老林為了叫你早日繼承公司還真是豁出去了”
“那可不嘛,天天抓著我去公司我頭都快炸了,我一心隻想著稱霸娛樂圈當個富貴美人可沒想當霸道女總裁啊”林沫抻著下巴甩了甩手“算了不提了,說說你吧,咱倆也就兩個月沒見開個酒吧就算了,你給酒吧取這麼個詩情畫意的名字做什麼?我電話裏聽完還以為是個畫廊”
“反正也沒事幹就給自己找點事情唄,至於鏡花水月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有誰能想到這個門後麵會是個酒吧呢?而且托這個名字的福,我這酒吧可是火爆了呢”祁悸站起身背靠著桌子,她今日穿著一襲紅裙直至腳腕,腳底踩著一雙銀色的高跟鞋,鞋跟猶如攀延的藤蔓相互交叉緩緩而上,一頭烏黑的卷發散落在鎖骨處,一顰一笑都甚為迷人,隻是那一雙冷漠的眸子深不見底不見笑意。
林沫也是許久沒見她了,現在一見也被震撼到,她一直都知道她美,但現在的她卻比以前更加出落得國色天姿了。
隻是也不像她了,以前的她放蕩不羈,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卻用冷淡高傲的姿態將自己封在過去,她不禁有些惋惜,雖然兩者都好,但她還是希望她能活成她本來的樣子。
“五年了,還沒有他的消息嗎?”林沫想了半天出口問道
祁悸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握著酒杯的手緊緊扣住,但很快又恢複到原來的狀態,故作無事的轉身將杯子放在桌上“沒有,他若是不想叫人找到他,我又怎麼會有他的消息”
林沫想想也是,那人是何等聰明,更何況他家也不是什麼小家族,封鎖個消息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可憐了祁悸,還在等他那份遲到已久的生日禮物。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不再提此事,舉起手裏的酒笑著碰到一起。
等祁悸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些迷糊了,因為提到他,所以有些失控喝的有點多,好在林沫沒喝多少安全的把她送回了家。
祁良下樓喝水的時候祁悸正好進來“回來了?”
祁悸意識有些不清醒,好似沒認出來說話的人是誰,便沒搭理他蹌蹌踉踉的走到沙發旁邊躺下。祁良見狀連忙走到她身邊,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他捂著鼻子皺了皺眉
“你有病啊喝這麼多”
躺的四仰八叉的女人許是聽到男人的不滿哼唧一聲,嗓子有些沙啞的開口道“你誰”
祁良被氣笑了,他彎腰一邊給這個酒鬼脫鞋一邊罵罵咧咧“祁悸你長出息了,敢喝這麼多酒回家,還好意思問我是誰”
聽到這祁悸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剛給她脫完鞋的祁良,掃視完又閉上眼嘟囔著“還以為是他”
因為祁良的一句話讓祁悸陷入了回憶,
初二那年葉家恒生日,她和葉家恒一起偷喝了他爸釀的陳年老酒,兩個小孩第一次喝酒沒兩杯就醉的不省人事睡倒在小花園裏,她不記得當時是怎麼被發現的,又是怎麼被弄到床上的,隻記得第二天睡醒,那個人也是這麼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