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耳進班的時候自習還沒開始隻有零零散散幾個人。
剛放下書包,瞥見桌子上的酸奶和三明治她皺眉,心想昨天值日的沒打掃嗎。
三明治是現做的,經過一天一夜裏麵的火腿反油包裝上也粘了些油。她沒有潔癖但非常討厭油膜感。
於是把酸奶留下,墊著紙要把三明治扔了。
剛要向前走胳膊傳來了拉扯感,回頭看見沈哲扯著自己的衣服,她有點懵。
“怎麼了。”
“給我吧,我去扔,外麵現在冷別出去了。”
正好她不想碰那油膩膩的東西,“行,我再睡一會,上課的時候叫我。”
“嗯,窗戶關上再睡。”
扔完東西回來後就看見白嗪禮站在任耳旁邊,手裏還拎著東西。
班裏人來的差不多了,看見這一幕又紛紛起哄道,“喲,小情侶談戀愛呢。”
聽見這些他不爽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但是怕妨礙任耳的計劃他隻能默默看著。
直到任耳拉著白嗪禮出了教室,他確定了自己要早點行動。
門外白嗪禮把早餐遞給任耳。
她伸手接過,“謝謝了。”
白嗪禮就那麼看著任耳。直到任耳憋不住開口。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都聽你的。
她有些奇怪。
“你沒其他意見,我利用你你不生氣嗎?”
白嗪禮搖頭。
這一操作任耳都傻了,她懷疑自己調查錯了。她記得白嗪禮不是最討厭被利用嗎。
以前因為被偷拍錯位圖而傳出來緋聞,那個女生模糊解釋讓謠言傳的更嚴重他可是直接生氣,當眾說出圖是那個女生閨蜜拍的讓她難堪。
後來她了解到女生雇了人要廢了他的臉,她假裝偶遇幫忙報警,事後邀功讓他轉學才能在這裏看見他的。
她的異樣沒持續多久,順著他的話解釋道,“我在幫你。”
“嗯,我知道。”白嗪禮笑著說。
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怎麼有種白嗪禮物是在哄小孩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不爽。
“那走吧馬上就要上課了。”
早晨的氣溫還很低,沒幾分鍾他們的臉被凍的發紅。
進班的時候白嗪禮跟在任耳身後,加上泛紅的臉頰很難讓人不誤會。班裏又是一陣起哄。
早讀時間,沈哲借口沒帶書坐到了任耳旁邊。
她有些心虛,沒敢說話。心想自己好像做錯事的小孩。嗯?小孩?為什麼我要做劣勢的那一個啊,我又沒錯。好吧,可能有一點點錯。
看著她糾結的表情沈哲憋不住笑了。
先開口說,“早飯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她指了一下窗台上的東西,那是白嗪禮買的。
“嗯,那就讓我這個轉校生一個人去吃飯吧。”
“行,我跟你一起去。”
沈哲露出個計謀得逞的笑,“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陪我吃飯吧。”
看著窗戶上霧氣凝結的水滴,他妥協了。
“算了,你要吃什麼我去買,外麵太冷了。”
沈哲知道她怕冷。
食堂二樓門口的水塔糕,要紅糖味的。你跟阿姨說要熱一點的。
知道了,嘴還挺挑,還要別的嗎。
她搖搖頭,不要了。
瞥見任耳書在最後一頁。
你已經複習完了嗎?他指了指課本。
說到這任耳驕傲起來。
“當然了,我現在有把握考到陽西了。”說到陽西大學她眼神亮了亮。
捕捉到她眼神裏的雀躍,沈哲忍不住問,“這麼想上陽西啊。”
“嗯,很想。因為爸爸媽媽在那裏畢業,小時候他們經常跟我說學校裏有很多有趣的人和事,讓我好好學習考上陽西。”
聽到她談起父母沈哲趕緊轉移話題道,“那麼厲害啊,那小耳朵老師輔導輔導我好不好。”
“那你以後叫我任老師吧,我就勉為其難幫幫你。”
“好的,任老師”。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那你現在自習吧,老師我要工作了。”
說完她拿出紙筆做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