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歲回去這數月外麵發生了很多事,比如,金家私生子金光瑤在射日之征大放異彩後認祖歸宗,號“斂芳尊”並和聶明玦,藍曦臣結拜,並稱“三尊”。
再比如,金家家主金光善想逼魏無羨交出陰虎符被拒。
唐歲聽到這個消息時氣的冷哼一聲,老匹夫,她倒要去看看,這人的臉到底有多大。
金麟台…
金光善道:“這就是重點。當初那一場大戰,不光溫氏,我方也頗有些損失。我以為這樣法寶難以駕馭,單單由一人保管,恐怕不太妥當”
“哼!他做出來的陰虎符,由他自己保管有何不妥的。”唐歲來時聽到的便是這一番非人之語,她本想觀望一番但又實在沒忍住冷笑出聲。
眾人聽到這話,都下意識看向出聲的地方。
隻見一氣質出塵的青袍女子踏月而來,站在大殿門口冷冷的看著大殿上的金光善。
聽到熟悉的聲音,魏無羨猛的轉過身驚喜道:“師祖!”
眾人驚愕,到底是何等人也才能讓魏無羨稱的上一句師祖。
被公然拂了麵子,金光善惱道:“哪裏來的山村婦人,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來人!快給我趕出去!”
聽到這侮辱的話,魏無羨瞬間怒了,他抬手準備拿出將腰間的陳情,刹那間,整個宴廳的人都被喚醒了某些記憶,仿佛重回到了那暗無天日、屍山血海堆積的戰場。一時之間,四下都有人霍然站起!
唐歲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好脾氣的笑道:“山村婦人?你可知,當年你的先祖見了我都得彎腰行禮恭恭敬敬的喚我一聲“抱山前輩”。”說著她眼神一暗,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拂袖直接將金光善從高台上打了下來,她嗤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聽到這個名號,全場嘩然,震驚無比,但也有人質疑“抱山散人不是早就歸隱了嗎?”也有人疑惑“抱山散人是誰啊”不過沒人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就在此時,藍家眾人突然朝恭敬唐歲行禮道:“見過抱山前輩。”
此舉,便是證實了唐歲的身份,眾人也紛紛行禮問候道:
“見過抱山前輩。”
金光瑤此時也反應過來,連忙下去扶金光善,卻發現怎麼也扶不起來,他向唐歲求饒道:“抱山前輩,父親是不知您的身份,說話才多有得罪,求您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次。”若是旁人,就算是魏無羨,他也肯定能硬氣一點,但是這位不一樣,這位都能算的上是活在曆史裏的人了,他們就算是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唐歲沒理他,隻是淡聲道:“現在還想保管陰虎符嗎?”
金光善被嚇的一點脾氣都不敢有,連忙道:“不要了,不要了。”
唐歲這才看向魏無羨“想問什麼快點問。”
魏無羨這才反應過來,朝已經被嚇的準備逃跑的金子勳厲聲道:“人在哪兒!”
金子勳慌忙道:“窮奇道,在窮奇道!”
得到想要的答案,魏無羨跟唐歲點頭打過招呼,轉身便走,人命關天,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
待他遠走後,唐歲才抬手解了金光善的定身咒,冷哼一聲後,轉身便也退了出去,徒留這一地殘劇。
金光善呆呆的跪在地上,待金光瑤將他扶起後突然大怒發作,一腳踹開金光瑤後拂袖而去。
金子勳也深深覺得方才在眾人麵前退讓輸了麵子,又憤又恨,也要跟著一並退場,金光瑤也顧不上被踢了一腳留下印的衣裳,連忙道:“子勳……”
金子勳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手裏沒送出去的那杯酒甩手一砸,迎麵砸金光瑤胸前。那雪白袍子心口怒放的金星雪浪上霎時又開了一朵潑開的酒花,好不狼狽。可場麵太混亂,這大為不妥的失禮行為也沒什麼人在意,隻有藍曦臣道:“三弟!”
金光瑤又忙道:“沒事沒事沒事,二哥你坐著。”
藍曦臣不便評價金子勳,隻取了一方雪白的手帕遞給他,道:“你下去換身衣服吧。”
金光瑤接過手帕,邊擦邊苦笑道:“我沒法走開啊。”
場中隻剩下他一個人收拾這爛攤子,教他如何脫得開身。他一邊安撫全場,一邊焦頭爛額道:“這都什麼事啊!”
自此,抱山散人出山並幫魏無羨撐腰大鬧金麟台的消息瞬間在整個修仙界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