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言看著他這副模樣思忖了一番這才開口。
“不必。”
晏清河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沈之言。沈歸一在登瀛,他要去找沈歸一。
“小師兄,秘境之內可有線索?”
晏清河轉頭看向那出聲詢問他的周子律,忽而想起之前竇既生所言。
他與周子律俱為靈胎,他能不傷害沈歸一,可周子律會嗎?
畢竟小小從小就與周子律不合……
“晏師弟?”
見晏清河不吭聲,沈之言又喚了一聲晏清河。
思緒被打斷,晏清河抿唇抬眸:“我與沈歸一之間有共生符,生死相連,我如今安好便說明她此時性命無憂。當務之急是盡快趕去登瀛解決結界之事後再尋找沈歸一。”
沈之言有些錯愕:“共生符?”
他怎麼不知晏清河與小小之間居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晏清河也沒打算多解釋什麼,他捂著心口步伐虛浮往後走去,打算離開這密林。
沈之言趕緊跑去扶住他,周子律和千珠對視一眼,隨後也跟在了二人身後。
回到客棧時已是後半夜,可是四人並未就此歇下,反倒是尋了一輛馬車即刻啟程動身去登瀛。
這輛馬車是給晏清河準備的,晏清河傷勢不輕,在這馬車內調息恢複得才能更快一些。
驅車的依舊是沈之言,隻不過這一次在外騎馬的隻有千珠一人。
周子律掀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千珠,隨後歎息一聲放下簾子,轉頭又看那閉目調息的晏清河。
原本好好的六人行,一個回宗一個被抓兩個生了嫌隙,隻剩下她和沈之言還是好好的。這去了登瀛還這麼離心,若是遇上了什麼妖魔該如何是好?
體內的魔氣被自己的靈力暫時壓製了下去,靈台清明了不少,晏清河悠悠睜眼,隨後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昨晚與竇既生對峙,心髒之處疼得厲害,沈歸一怕也是很疼的,那些魔也不知有沒有照顧好她……
“小師兄。”
思緒回籠,晏清河淡淡應了一聲周子律,周子律聞聲輕鬆一口氣,隨後有些猶豫道:“你與千師姐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千師姐肩膀上的劍傷……”
晏清河也沒打算否認這件事,他眼皮抬也沒抬:“是我傷的。”
周子律一陣語噎,看著小師兄這模樣,好似並不覺得他傷了同門師妹有什麼不對。
“千師姐可能一時難以接受你與沈師姐之事,畢竟她愛慕你有十年之久,更何況千師姐與沈師姐從來不對付……小師兄,無論千師姐說什麼你也不該一氣之下傷了她。”
晏清河抬眸凝著周子律,嘴角微微一扯譏笑道:“愛慕?是愛慕我這張皮囊嗎?‘下賤’這兩個字就是她的愛慕?”
即便是年幼傷他最深的沈歸一都從未用這兩個字來羞辱於他。
有些人的厭惡光明正大不加掩飾,有些人卻是遮遮掩掩偽裝出一副善意把嘴臉弄得醜惡不堪。
若不是有這一副皮囊和異稟的天賦,這些年又能在長天宗與沈之言平起平坐,千珠又怎會瞧得上他這個小乞丐?
這不,隻是傷了她一劍真麵目就出來了,口口聲聲的質問讓人聽著就厭煩。若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指不定還要怎麼喊打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