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陣眼!”
周子律還未反應過來,身旁的晏清河卻是先她一步衝了出去找上了那桃娘。她心下一橫,趁著晏清河與桃娘纏鬥的空隙溜了出去找陣眼。
沈歸一看到周子律溜了出去,抬腳也想跟著周子律一同溜出去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她剛抬腳那被晏清河割斷的樹枝和藤蔓又重新長了出來覆蓋住了這間房阻斷了她的去路。
“靠!”
沈歸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她怎麼走到哪裏都這麼背,憑什麼周子律能溜出去到了她就不行了,難不成就因為她沒有主角光環??
沈歸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伸手拍了拍身邊躺屍的千珠,自顧自地苦中作樂:“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千師姐你可憐我沒有丟下我,是我以前錯怪你了,打是親罵是愛,原來你對我才是真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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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體合一化為歸塵回到晏清河手中,他的劍式淩厲,對準著廊道裏捧著蠟燭的桃娘奔襲而去。
“哢嚓——哢嚓——”
劍尖即將刺到桃娘身體之時,粗壯的樹幹拔地而起,歸塵劍被擋嵌入了樹幹之中,晏清河手腕微轉,那樹幹瞬間碎裂崩塌發出聲響,但那後麵的桃娘卻不知所蹤。
燭光盡失,周圍一片漆黑,晏清河五感達到了極致,不緊不慢地走在這廊道裏。
晏清河忽然頓住腳步,他猛地轉身,一柄短刃從前方而來帶著不可抵擋之勢劃破了他的臉頰,釘在了廊道盡頭那間房的門上。
晏清河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臉上的那道傷口,血珠落在他的指尖上,他眸中晦暗不明,抬眸看向前方那數道光劍環繞著的男子。
那掌櫃的果然不是普通人,居然也是仙門弟子……
事情看起來有趣了不少,隻是不知道若是被自己的妻子殺死,這應郎會不會傷心呢?
手上的歸塵劍回到了體內,晏清河微微歎息一聲,看著前方的男子伸出了自己右手,右手五指上驀然出現了幾根黑色的絲線,那絲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身後蔓延,一個瞬間就把那隱匿在黑暗之處伺機而動的桃娘給捉到了他麵前。
晏清河眉眼染上了幾分笑意,他五指微動,那桃娘五指成爪居然向著那應郎襲去,借著應郎周身光劍的微弱光芒,應郎的動作他能看得一清二楚。
晏清河五指一伸一拉,桃娘在他的操縱之下靈巧地避開了應郎所有的攻擊,隻不過片刻,那應郎就已經處在了下風。
可漸漸的,晏清河的眉頭卻擰緊了。
那應郎有些奇怪。
這兩人打鬥的架勢仿佛是死敵而並非白日裏恩愛非常育有一子的夫妻。應郎的一招一式都是下了死手沒有絲毫留情,與白日裏判若兩人,怎麼看都不對勁。
纏繞在無名指上緊繃的黑色絲線驀然一鬆,那桃娘的一條胳膊已經被應郎砍斷了,那操縱著桃娘的絲線自然也是斷了的。
晏清河看著應郎那砍斷桃娘胳膊的劍法,一瞬間就知道了這應郎的出身。
那劍法是萬劍宗的獨門劍法虛吾,虛吾劍法修煉極其困難,如今的萬劍宗煉成這劍法的人不超過一個手,而且個個身份都是長老輩的。
可晏清河下一秒不免有些懷疑自己剛剛的想法。
這應郎看起來不過而立之年,萬劍宗之中卻是沒有這般年紀的長老,這應郎真的是出身於萬劍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