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哀嚎:“我這一輩子,唯一拿到起放的下的就是---筷子。看著美食不能吃太紮心了。”

花開屈指彈了她的腦門:“你上輩子加這輩子也才活了十年,你活著就是為了吃?”

苗苗振振有詞:“老話不是說了嗎,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我的夢想就是住在食家莊,日日食全食美,夜夜碟碟不休。”

花開:“你這個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苗苗嘿嘿一笑:“您不是常說要做條鹹魚嗎,巧了,我的夢想也是做條鹹魚。”

花開:“......”

蘇玉琴打斷她們:“穿來前最後一餐吃火鍋,穿來後的第一餐還是火鍋,看到火鍋我就犯怵,今天沒蘑菇吧……”

苗苗立馬蔫了,別說,再說都是她的錯!

“喲,家裏養了群菜簍子吧!”說完又“嘖嘖”兩聲:“你這麼能謔謔,你家顧副團長知道嗎?”

這裏是老式的家屬院,一層樓共用一個廚房。以顧澤現在的職位,他應該要搬去團級及以上幹部的院子去住,之所以留在這裏沒搬走,就是怕花開惹了她惹不起的人,他沒辦法兜底。

現在正是飯點,家家戶戶都趕在這時候做飯,平時都是熱熱鬧鬧的,今天一反常態的安靜,一是因為花開的嘴太毒,如果哪句話沒說好惹到了她,她能追到家裏去罵街。

再就是花開的臉皮太厚,做飯的時候經常和大家借東西,不是借把小蔥就是借點青菜,但凡誰家做點肉菜,她都能死皮賴臉的跟到別人家裏去借,但是從來沒還過。

正在洗菜的花開抬頭瞅了一眼徐春香,皮笑肉不笑道:“嫂子家是住海邊兒的?管的可真寬。你這麼愛管閑事,你家盧副營長知道嗎?少吃點鹽吧,看把你閑的。”

就這一句話,周圍做飯的軍嫂都笑了起來。徐春香啥都吃就是不吃虧,和這女人過了不少招,知道怎樣踩她的痛點:“呸,狐狸精,顧團長就該和你離婚。”

換作以前的花開,如果聽到別人說顧澤不要她的話,少不得就要動手。

她實在不想搭理她,但是有些人是屬核桃的——欠錘。你越不搭理她,她就越嗶嗶:“謝謝,我知道我長的美,不用你誇。”

接著皮笑肉不笑的:“嫂子自己的日子過的雞飛狗跳的,就別總對別人指手畫腳了。”

徐春香氣的臉漲的通紅,這女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她這是誇嗎:“不要臉!”

花開笑嘻嘻的回答:“不要了,給你,反正你沒有。”

周圍的軍嫂又開始笑了起來,顧團長家的這是轉性了?花開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兼好吃懶做,以前和人幹仗不是問候別人祖宗,就是問候別人的身體器官,什麼難聽說什麼。

現在聽她說話斯斯文文的,罵起人來卻是一套一套的,一個髒字都不帶,但能讓人氣的跳腳,看把徐春香給氣的。

樓梯口響起鏗鏘的腳步聲,眾人沒了看熱鬧的心思,抓緊手上的動作,男人們該是訓練結束要回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