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才藝跟崔小麗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沈冉再次抬起手。
“啪！”
響亮的聲音在安靜的房裏異常清晰。
這次打的是另一邊臉。
沈冉滿意的看著崔小麗通紅的左右臉。
感歎：“果然，打都打了，就要打對稱才好看，不然一邊紅一邊不紅更醜不拉幾。”
捂著臉懵逼的崔小麗：“……？”
震撼的陳才藝：“……”不愧是冉姐。
沈冉看了眼沉默的母子，有些無奈的拿走崔小麗的手機。
她不知道手機另一端的男人，從聽到她的聲音開始，就雙眼鼓起，骨鯁在喉，說不出話。
眼前浮現的，都是那天被打的畫麵。
恐懼一點點的侵蝕他。
“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明天出院，崔小麗在家裏照顧你。除了一日三餐跟必要的生活照顧，不要跟她說話，無聊讓她打開電視給你看。”
“不準幹擾陳才藝的任何事，比如他每天穿什麼衣服這種小事也不行，我不管你有事沒事，都別跟他說話，也不準跟崔小麗提起他半句。”
“嘴巴要是跟剛才一樣亂噴糞，我立馬拔了你的舌頭！”
陰狠的話隔著手機傳來。
男人害怕極了，下意識抿緊了唇。
如果四肢能動，這會一定顫抖得厲害。
“二，我送你去精神病院，那邊會有人一直照顧你到火化為止。陳才藝跟崔小麗要是願意，可以每周去看你一次。”
男人咽了下口水，他不想去精神病院。
那可是關瘋子的地方。
每周還隻能去看他一次，他一個人麵對瘋子沒人說話沒人關心他遲早也會變成瘋子的。
他不想！
這根本不是選擇題，是單項題！
沈冉：“我數到三，你不選那就永遠不要選了，我現在就去醫院找你……幫精神病院空出一個床位挺好的，重要的是你老婆跟兒子也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之所以這麼囉嗦，是不想讓陳才藝後悔。
雖然男人各種不好，但有句話說得對，養了陳才藝跟崔小麗十幾年，其實彼此都有感情在，特別是崔小麗，衝這一點，可以不送他去見閻王。
但決不能出現剛才的情況。
替陳才藝長久考慮，她給男人一個安分的機會。
電話另一邊的男人慌了。
永遠不要選的意思，不就是……讓他死嗎？
沈冉：“三！”
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你不是說了數到三嗎？一都還沒開始！”
沈冉：“誰告訴你數到三就要從一開始數？”
男人慫了。
“我、我選一！選一選一！讓崔小麗明天來醫院帶我出院！”
沈冉冷聲警告：“記住你的選擇。”
她說完將手機塞到傻眼的崔小麗手中。
“聽見了？”
見崔小麗點頭，她囑咐。
“從現在開始，他如果再威脅你做任何事，包括對你兒子陳才藝不利的事，哪怕是一句，你立刻打電話告訴我。”
“四肢殘廢沒了知覺，可整顆腦袋沒壞，我多得是折磨人的辦法，他要是有興趣，我能讓他挨個嚐個遍。”
“我跟陳才藝不一樣，你是他媽媽，但不是我沈冉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