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杜勒聽到烏雅圖蘭的名字時,也徹底放棄反抗了,眼睛無神,身體鬆軟。
上官瑾揮揮手示意,禁軍立馬上前將阿杜勒擒住。
方常在扒拉著竹子堆,嘴裏喊著“將軍……將軍……”
顧楌姝緩緩站起,向上官淺行了個禮:“公主殿下受驚了,微臣罪該萬死!”
上官淺的雙眸就沒離開過慕允宸的視線,看到他的行禮,上官淺也回了個禮說道:“慕將軍不必多禮,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將軍,你臉上流血了……” 上官淺說著,毫不猶豫地就拿出帕子輕輕幫慕允宸擦拭了起來……
“將軍,你哪流血了?有沒有傷到?” 方常驚驚慌慌地把顧楌姝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
“多謝公主,微臣的這些是小傷。隻要公主殿下安然無事便好!” 顧楌姝說著,把身體向後挪了一下。
上官淺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舉止過於親近,有些不合禮數了。
她頃刻間臉一紅,心跳加速,把頭低下,再也不敢看著慕允宸的臉。
“淺淺妹妹可否有受傷?” 上官瑾騎著馬走過來,打破兩人的沉默。
“皇兄,我沒事,倒是慕將軍,他為我擋了這些墜物,可能傷得不輕……”
顧楌姝看到上官瑾來了,忙說道:“三殿下,您先送公主回宮,剩下的事,交給我處理。” 說罷,顧楌姝行了個禮。
禁軍找來了馬車,上官淺坐上馬車後,從車窗簾子看了一眼置身於繁華燈火的慕允宸,心髒的跳動頻率還沒平緩過來,不為驚險,隻為他!
街市的行人逐漸散去,喧囂與熱鬧也都逐漸隱退在長夜之中……
明月被閑雲半掩,清風把浮雲吹得參差低垂……
雲影重重,大地忽明忽暗……
而昏暗的牢房裏,充滿著酸臭味,還有血腥味……
顧楌姝從昏暗中走來,看著麵前一言不發的阿杜勒。
“慕將軍,對犯人阿杜勒施用了鞭刑,他還是一言不發,說要見你。” 上官瑾看到顧楌姝走來,似乎鬆了一口氣。
“來人,將烏雅圖蘭姑娘帶上來。” 顧楌姝鎮定自若說道。
同為女人,顧楌姝沒有對圖蘭姑娘動過刑,甚至沒有苛刻過她,她知道圖蘭姑娘是阿杜勒的軟肋。
或許,想要阿杜勒開口,圖蘭姑娘是唯一的突破口。
護衛將烏雅圖蘭帶到另一間牢房中,與阿杜勒所在的牢房相對著。
當烏雅圖蘭看到阿杜勒被鞭打得皮開肉綻的樣子,就克製不住地哭了起來,嘴巴一直發出“嗚嗚嗚……”的抗拒聲。
此時,阿杜勒終於開口了:“慕將軍,求你把圖蘭放了,我什麼都答應你,行嗎?”
顧楌姝還是一副鎮定自若,好像以自己的沉默告訴阿杜勒:我並不需要你告訴我內情……
“慕將軍……求你了!”!阿杜勒激動了起來,綁著他的刑具都搖晃了起來。
這時候,輪到顧楌姝開口了。
“我問什麼,你回答我什麼,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可以保證烏雅圖蘭姑娘會相安無事,我肯定!” 顧楌姝一直以想象著的慕允宸的神態、語氣去應對著。
“行,隻要放了圖蘭,我一定知無不言……” 阿杜勒每一句話都抽搐著說,努力克製著傷口帶來的疼痛,不想讓烏雅圖蘭姑娘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