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楌姝與言楓離開升平坊,徑直向練兵場去,準備禁軍的調動事宜,也在等卿羽姑娘的消息。
顧楌姝心不在焉地下著棋,其實她棋藝一般,但練兵場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打發時間的,她隻能擺弄棋子來緩解內心的焦慮與疑惑。
在等待的間隙,方常回來向顧楌姝稟報城中守衛之事。
“將軍,城中各城門口已經部署了通行的通道,禁軍數量也控製在適當範圍,百姓通行順暢,也安排一定數量的禁軍維持秩序。” 方常說著,看了一眼顧楌姝的棋盤。
“很好,方常,你再安排兩組禁軍在各主幹道上巡邏,製造聲勢,讓刺客聞風而動!”
“明白!將軍,你這棋下得別具一格啊!像一盤散沙?”
“這叫出其不意!” 顧楌姝說話間隙,把手中的一枚白棋子落下。
方常定睛看了一眼這棋局,若有所思……
“將軍,這棋局好像活起來了?”
“你別管棋了,對了,方常,抓刺客歸抓刺客,最重要的,是保護百姓安全!”
“是,將軍!”
方常向顧楌姝彙報完畢之後就前去練兵場再度調用禁軍了。
午時之後,從卿羽姑娘那傳來信息,確定耳環是在上個月獎賞升平坊上榜花魁——烏雅圖蘭姑娘。
卿羽姑娘還在回信中附了烏雅圖蘭的相關信息,其為西域女子,在兩年前被賣到升平坊的,其憑借異域風情與能歌善舞一度成為升平坊的榜前花魁。
顧楌姝思量一番之後,對言楓說:“那就去會會這烏雅圖蘭姑娘吧!”
“將軍,為何不直接將其抓住審問呢?如果她真的是刺客的內應,豈不是容易讓她與刺客傳信,助其逃跑嗎?” 言楓不解地問
“如果真的是域外殺手,就不是僅僅抓住凶手這麼簡單了,即使抓住凶手,我大晉也很難給北漠交代,他們隻會怪我們對質子保護不利,責任還是在於我大晉。” 顧楌姝手指摸著下巴,眉頭一皺。
“那將軍的意思,是覺得……是北漠自己派的殺手,來挑起大晉與北漠的事端?”
不愧是言楓,他總能言簡意賅地了解到顧楌姝的想法。
“北漠的大首領呼延翰與二首領呼延灝素來針鋒相對,兩王在政務上也是明爭暗鬥,如果質子的刺殺是他們北漠內政的陰謀,那相當於把禍水潑到我大晉了。”
這些信息其實都是顧楌姝回來之後所做的“功課”。
她深知,身為臣子,自己的私仇是一回事,而朝政之事,涉及江山社稷,她隻能狂補自己的理政能力,可不能屍位素餐!
“將軍,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除了抓住刺客,還得找到充分的證據,把責任推回給北漠,這樣案子才算是完成了!”
顧楌姝對言楓所言點了點頭,拿起一枚黑子,緩緩下落……
言楓很快又提出他的疑問:“將軍,我還有個疑惑,刺客是怎麼對質子府的結構布局,乃至守衛的分布都了如指掌的呢?”
“如果是質子自己提供的呢?” 顧楌姝這句話好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回答言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