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過後……兩人的狀態發生了質的變化。
這天是周六，李子沐並不需要去上學。
他懶散地躺在司羽大腿上，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手指頭。
司羽則坐在沙發上，閑適地看著名人傳記。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書頁，發出“簌簌”的聲音。
“司羽，這是你的本名嗎？還是……”，後半句李子沐其實不太敢問出口。
還是這隻是你小世界的角色名……
如果這也是他的角色名，那就意味著……他本人也還隻是司羽小世界一個角色。等司羽走完小世界，他可能……就消失了。
司羽看了他一眼，繼續翻書，整個人呈現出來的還是一種輕鬆自在的狀態。
“司羽這個名字，是我的真名。怎麼啦？”
李子沐坐起身，正視著他，說出了心底一直潛藏的疑問。
“你不覺得奇怪嗎？怎麼會那麼巧，我們每次都在同一個世界碰上了。”
“你跟我說，你誤打誤撞參加了一個比賽。而我，是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係統。我們同一個世界進入，同一個世界出來。”
他頓了頓，回想起係統之前說的話，又道：“一開始，係統跟我說的是，他那裏有十個小世界，估計走完才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可……上一世結束之後，他說我所有的世界完成度都是百分之百，所以提前回到現實世界了。”
“可是，我在每一個世界，都沒有按照劇情走……甚至，喜歡的對象從來都不是世界女主角。這……怎麼可能是百分百呢？”
司羽第一次聽到還有這種東西，震驚了幾秒鍾後，閉上眼，開始回想。
確實，一切都太奇怪了。我莫名其妙得參加比賽，莫名其妙地結束比賽。甚至，最後裁判都沒出來說明我究竟是過了還是沒過。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就好像是為了讓我還有他在一起而設計的。
可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在一起？
他睜開眼，卻見眼前的少年一直在盯著他，希望從他口裏得到一個答案。
可惜的是，他也不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嗎？”，李子沐問道。
司羽搖了搖頭，無奈道：“我也不知道，而且你那套什麼係統，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少年眼皮越發沉重，看了看外麵的夜色，深深地打了個哈欠。
“不早了，我先睡了。”
說完，他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回房。
司羽內心os：看來，得找個機會回去問一下裁判以及那個給我報名比賽的長衡……
他夾個書簽在這本書裏，放在茶幾處。也起身回房，準備休息。
————————
仙殿處……
長衡：“他的比賽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結束了。你們也不怕人跟他解釋一下嗎？”
裁判：“你覺得，要把真相告訴他嗎？”
長衡：“他不遲早得知道。早知道晚知道，都一個樣。”
長衡：“況且，咱們這麼做，也隻是幫他。雖然騙他不太好，可結果是好的呀。”
裁判沉默……
裁判：“如果他不問，我就不說了。但……如果他問，我不想騙他。告訴他真相，讓他自己做選擇就好。”
長衡：“好。”
————————
又到了萬惡的周一……
校門口處。
司羽拿下挎在肩膀的書包，為李子沐背上。最後，低聲道別：
“沐沐，我有點事要處理一下。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你放學，就回家，不要亂跑。知道嗎？”
司羽就像一個家長一樣叮囑著自家小孩。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該進去了。
李子沐點了點頭，“好……那你，早點回來。我在這等你。”
“叮鈴鈴……”
上課的預備鈴聲響起，李子沐不得不進去。
司羽看著他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看不見。他才施法，隱去自己身形，回到天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