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霧未散,遠處連綿的山被這層白色纏繞著,試圖掙脫桎梏,卻發現無能為力。
少年站立在落地窗前,靜靜欣賞這幅景色。
門外傳來的一道女聲卻打破了沉寂。
“顧跡,快起來吃早餐!”那是他姐
“哦知道了。”他懶散地應了一句
“你搞快點,你想開學第一天就遲到嗎?我也是倒黴,怎麼就偏偏是咱這一屆當了班主任,還就偏偏是尖子一班,我真就這樣當上你班主任了。”又是一頓說
“切,當上班主任給你能耐的,我還不樂意呢,你現在那開始抱怨了。”顧跡小聲嘀咕
女聲再次響起:“你不樂意,我才不樂意呢,你以為我帶到你我很開心啊?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顧跡震驚於剛剛他的音量加上家裏的隔音效果他姐是絕對聽不到的,他姐是長了順風耳嗎?
“別在那兒震驚了,這叫知弟莫若姐,我從十歲看著你長大,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快出來吃早餐,再慢我一會兒直接走不等你了啊。”顧琳嗤笑一聲
顧跡走出房門,賞了她一個“金星牌”在線無語. jpg並道:“我才不稀罕坐你們這種老年人的代步車。”
顧琳賞了他一個“白粥姐”同款白眼。
待到兩人坐下,顧琳又說:“好歹還是高二了,別一天到晚沒心沒肺吊兒郎當的了。”
“嗯,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顧跡邊嚼著麵條邊回答。
顧琳也不想多說,反正說了他也不聽,相當於白說。
麵條吃的差不多了,顧琳抓起車鑰匙就走,真似不等他,顧跡趕忙把書包甩到身上,跟了上去。
上了車顧琳還在調侃:“喲某人跟上來了呀,不是說不稀罕坐我們這種老年人的代步車嗎,嫌我車髒了某人的腳呢!”
顧跡卻四處環望裝聾作啞:“啊是嗎?誰這麼討厭啊,姐你告訴我是誰,我幫你揍他。我姐永遠十八,他是眼瞎嗎,敢這樣說我姐,神經病吧”
說完顧·某人·眼瞎·神經病·跡心虛又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顧琳也是隻笑了笑,便沒了下文。
到了學校,顧琳要去開會,於是先讓他自己回教室。
本以為顧跡是第一個來的,卻發現有人捷足先登了。
那人坐在窗邊,陽光灑進窗台落到了他身上,明媚,溫暖。
這讓顧跡在門口駐足停留。
那人也注意到顧跡站在了門口,便抬起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笑起來眉眼彎彎,丹鳳眼很是好看,鼻梁高挺(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想在額子的鼻梁上滑滑梯,蕪湖~),擁有兩瓣薄唇卻毫無薄情感,眉宇間透露著英氣,但眼眸裏不失溫柔。
看到他的笑容,顧跡不知為何,莫名有一種熟悉感,感覺心快要跳了出來,直接飛向太空。(作者話有點多:兒媳婦,咱矜持啊矜持,雖然你之前是鋼板直,但相信有媽媽在,直是不可能的。)
還沒等顧跡徹底反應過來,他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間走到了那人身旁的位置。
隻見那人開口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墨文,是剛轉學到這裏來讀高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