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屋子裏的人們很愉快。這不楊騏和趙曉乾把自己需要的東西——電腦搬過來了。有了這台吃電的機器,兩個人每個月的電費基本上全用在這家夥身上了。
沙沙和師琳還有趙思賢今天約好一起去購物。楊騏的傷也與日俱減,胡盟提前約定和楊騏他們去打台球。
沙沙大早晨準備先到楊騏這裏看看,看看這兩個家夥的生活究竟多麼逍遙自在。沙沙剛上了樓梯,看到門半敞開著,輕輕推門進去,趙曉乾正揉著眯成線的眼睛,頭上頂著亂蓬蓬的頭發向廁所走去。就是趙曉乾的眼睛眯得快要睜不開也能辨出眼前這位閉月羞花的大美女是沙沙,不知哪陣風把這片沙吹來了。
“沙沙姐好。”趙曉乾禮貌的喊著。這家夥平日裏油腔滑調的,但輕易喊沙沙姐姐這就有點反常啊。
“楊騏呢?”沙沙隨便問著。
“哦,他呀,還沒起床呢。屋裏麵還睡著呢,太陽都照在屁股上了。
沙沙徑直進了楊騏的屋子,對於眼前的場景,沙沙早有心理準備。電腦桌上亂七八糟,煙頭幾乎要把整個屋子吞沒。床上的衣服被褥和楊騏胡亂的糾纏在一起。看看牆上,就那幾個大字還像回事: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入簾青,談笑有美女,往來無白丁,可以調調情,閱《心經》(強調是*),……南麵楊騏屋,西邊曉乾廳,楊子曰,何陋之有?
我的天,看到這裏叫你又可笑有氣憤,可憐劉禹錫流傳千古的絕唱《陋室銘》就這麼被一個不懂文學的家夥糟蹋了。沙沙看看睡夢中的楊騏,輪廓清晰卻又少帶幾分朦朧。沙沙剛要離開,楊騏突然一個驚叫似乎要把沙沙的魂魄嚇跑。
“不,不,不行……”楊騏瘋狂的在床上手舞足蹈,腦袋使勁得左右擺動。沙沙趕忙按住楊騏的一隻手,楊騏猛地抓住沙沙的手,斷定楊騏是做了什麼夢才這樣吧,沙沙的手被楊騏緊握著,他疼痛的要喊出聲來,可是疼痛就在楊騏的下一句話說出口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不可以,我今生今世隻愛沙沙一個人,海枯石爛,滄海桑田。無怨無悔。”的確是囈語,但是都說夢話說的都是真的,沙沙的手就這樣被楊騏緊握著,此時的沙沙已經目瞪口呆了。他不知道他該怎麼做,時間似乎很漫長,外麵略微地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馬上,楊騏的手鬆弛了,沙沙抽回自己的手,留在沙沙手腕上楊騏的餘溫未消。楊騏抱起枕頭繼續自己未完的春秋大夢。
沙沙匆忙從屋裏出來,正好趙曉乾洗漱完從廁所走出:“誒?這麼匆忙就走,不坐會了?要不一起吃早飯吧?”
“不用了,你姐姐還等我去買東西呢。”沙沙故意硬拉著臉皮擠出一絲微笑掩飾自己因緊張而漲紅的臉,說完便匆匆下樓去了。
趙曉乾搖搖頭冷笑一下進屋去了。楊騏睜開一隻眼,另一隻眼還半閉著,似乎在偷看什麼。
啪——趙曉乾一巴掌甩在楊騏屁股上:“好了,走了,不用再演了。”
楊騏一躍而起坐在床上試探性的問道:“真走了?”
“走了。”趙曉乾還是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楊騏啊楊騏,能想出這種方式讓對方知道你喜歡她的,天下唯獨你一人了。”趙曉乾哈哈笑了幾下,“你說你這主意也有點太缺德了吧?一點浪漫的情調都沒有。”
“誒,你觀察到沙沙的臉色沒有?”楊騏追問著。
“很緊張,臉都紅了。”
“沒說什麼嗎?”楊騏焦急地問道。
“沒有,就說我姐等著她呢,然後急匆匆地就走了。
楊騏一臉無助的表情:“看來,我的方法還不過精妙?”兩人談得投機之時樓下傳來驚天動地的喊聲“曉乾,楊騏,快點,待會沒地兒了。”
“大早晨的喊什麼喊,你在擾民你知不知道?”楊騏扒在窗台上瞪著胡盟喊著。
“還大早晨呢,都快十點了。”胡盟在樓下仰著大腦袋喊著。“你吖就不能上來?上個嘍還怕浪費你點ATP呀?”
“我懶得上去,你們快點。”
幾分鍾後楊騏和趙曉乾從樓上奔下。三個人說笑著攔了車向台球廳開去。
一進台球廳,整齊擺放的台球桌,雜亂無章的人們,叭叭叭的台球的碰撞聲,偶爾幾聲悶雷似的聲音——台球打出球桌掉落在地上。趙曉乾和胡盟先來,楊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發著無聊至極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