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大年初七,不用說,幼兒園的小孩子都知道是放寒假,大人們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寶貝閨女走朋友,串親戚。而HD市風翔高中的學生們都帶著大包小包的回到自己剛剛離開幾日的校園。大大小小,紅紅綠綠的汽車聚集在校門口,競相鳴著喇叭,那車水馬龍的場景,比集市還熱鬧呢。
楊騏,165左右的個頭,戴一頂黑色針織棉帽,上麵秀的紅五星依然耀耀奪目。帽子下掛著一張俊秀的臉,濃黑的眉毛下一雙雪亮的眼睛足以讓所有女孩子為之傾倒。高高的鼻梁筆挺的豎在臉中央。不厚不薄的嘴巴微微一抿,更讓多少女子如癡如醉。整個輪廓棱角分明。上身穿著自己喜愛的天藍色運動型羽絨服,洗得有些發白的淺藍色牛仔褲不緊不鬆得套住兩條腿。白色的籃球鞋實在漂亮。
楊騏背著自己的李寧牌肩包,一副輕鬆自如的樣子。凡是見過他的人對他這表情都已經司空見慣了。要不是身子還均勻的上下顫動,有人說他從哪吒那裏借了兩個風火輪也不為過。剛剛樓上的同學還在給他打招呼,半眨眼的功夫,那小子就從一樓竄上了四樓。“走”字要是用在楊騏身上,用古義是再恰當不過了。
“呦,我們班的‘特困’生來了”
一陣給沉悶的校園增加幾分歡樂的笑聲傳來。
“是不是又去‘夢裏尋她千百度’,然後‘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惟覺時之枕席,失向來之煙霞’呀?”
又一陣爽朗的笑聲響徹校園。
“誒呀,今天天亮的怎麼這麼早呀,難道是太陽趁人睡覺的時候偷偷的轉快了速度?”笑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有幸這幫學生到了這不二法門的高一2班,和楊騏分到一班。可是好景不長,這不,今天來學校就是分文理班的。別的學校都是高二以後才分文理班的,風翔高中高一下半學期就分出文理班,這也是重點高中的一個重點決策把。
“噔,噔,噔——”一陣急促的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
一個40歲左右的女人走來,不用說高一2班的同學,基本上整個樓道的同學都認識這個年級有名的徐婭茜老師,她對學生嚴厲的簡直有點讓人憎惡。一副寬大的眼鏡架在鼻子上,一看那張嘴就知道天生是用來批評人的。臉上一貫的冷酷表情,不敢讓人親近。不知是怎麼回事,都四十歲的人了還穿著裙子。
“來,大家看一下,這是咱們的分班情況。”
班長接過一張A4大的紙,上麵有所有人的去留情況和去向。2班被劃為文科班,也就是說選擇學理的同學要被分散到各個理科班。
楊騏,男,出生1989年7月12日……
楊騏的眼睛定格在這一欄。這裏有楊騏的高中所有信息。得知自己被分到10班後,楊騏便開始左尋右問:“誰分到10班了,有分到10班的嗎?”
“笨啊你,自己去表上找不是了啊。”
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來。那女生個頭不比楊騏的矮多少。發如瀑布,眼如明珠,兩條柳葉眉掛在額頭和眼睛之間,高蹺的鼻子下,一抿儼然讓人暈去的小嘴還在微微顫動著。兩個淺淺的酒窩印在臉頰上。脖頸和頭的連接更是恰到好處。真給人一種忍不住親一下的衝動。隻是這聲音似乎和這長相有點不相符。要是那聲音在柔一些,輕一些……楊騏指不定早打起她的主意了。
“對—哦—嗬嗬—”接過單子,楊騏走馬觀花了一下,轉身對剛才的女生說道:“原來你和我一班啊?早說啊。”
“哈哈,沒想到把?是不是很煩我啊?哼,告訴你。今後的兩年半我還得跟著你,就是煩死你,嘎嘎嘎。”
一陣女孩子獨有的笑聲彌散在空氣中。
“哪有?跟你在一起是我今生最大的榮幸。三年太少了,我還恨不得今生今世和你在一起呢。”
“呀,真會說話,你看那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真甜。那本小姐還怎麼舍得離開你呢是不是?”
“是是是……。”
兩人正唧唧歪歪的來興,突然一個恨不得把樓震塌的聲音穿破耳膜地傳來:“楊騏,咱們分到一班了!!!”
一個胖乎乎略顯笨重的男學生背著一個橙黃色李寧牌單肩包吃力的跑來,幸好是陽春2月,換成夏天這胖子早就汗流浹背了。那胖子半寸短發均勻的好似塗在頭頂上,恰是到了好處。眼睛其實不是很小,隻是安在那張寬大的臉上,說小也不為過了。鼻子稍寬,厚厚的嘴唇,兩個小小的酒窩對稱的印在臉頰上。下巴處幾根短短的胡茬若隱若現。一件加寬型號的白色李寧牌風衣把肥胖的身子包得嚴嚴實實。那條與風衣相匹配的運動褲不用說也知道是加大號的了。這家夥從上到下全是李寧。一看就是典型的“中國製造”派,保護民族產業者。
“咱可不可以低調點,好像讓全校人都要知道你似的,你夠出名了,不用滿樓道跟瘋子似的喊。幸虧我聽出你的聲音,知道是你,不然早撥打120把你送精神病醫院了。”剛才正和楊騏說話的女生斜眼甩下幾句一針見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