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潔白的月光就像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輕紗,宛如畫卷裏所描繪的仙境。
清風鎮外的一個小山村內,一間竹屋裏,突然傳來了一道殺豬般的嚎叫,破壞了這夜裏原本的寧靜。
“啊!”
淩靖痛的一聲大叫,“爹,你能不能輕一點,我現在是個傷者,而且我還是你兒子,你下手不必這麼狠吧,要溫柔點,溫柔你知道嗎?”
淩靖此刻正躺在床上,嘴裏碎碎念個不停。
“哼,小小年紀就敢與人爭鬥,你不看看別人都多大了,就你這樣子還敢跟他們幾個人動手。”
坐在淩靖床邊的,是一位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麵容憔悴衣衫襤褸的,還渾身散發著酒氣,不過他看著淩靖的雙眼卻是充滿了寵溺,他便是淩靖的父親,淩雲天。
而對於這位父親,淩靖可沒什麼好拘束的,隻聽他不服氣道,“誰讓他們說我娘跟別人跑路了,說我是沒娘的野種,而且他們還罵爹是酒鬼,是廢物,我心裏不舒服,自然就要為爹掙回麵子。”
說著說著,淩靖便用手摸了摸額頭上那腫起的一個大包,不由得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他今天隻是想上後山撿一些柴火回來給淩雲天生火做飯用的,可沒想到就在那後山腳下遇到了幾個平日裏就看不對眼的家夥。
這幾人平時欺負他也就算了,今天竟然口無遮攔的羞辱淩靖的爹娘,這自然讓年僅八歲的淩靖忍不住出手,而結果就是被他們幾個打的鼻青臉腫。
“爹,你放心,遲早有一天我會打敗他們,讓他們到你麵前認錯,為爹你討回公道。”淩靖咬牙切齒道。
“得了吧!你先把你今天丟的麵子掙回來再說。”
此時在淩雲天的眼裏卻湧動著若有若無的殺意,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區區幾個孩子的打鬧是不可能讓和善隨和的他生出殺意的。
淩靖見淩雲天似乎不怎麼相信他的話,心裏不由得又惱怒起來,可一想到這幾個家夥的強大之處又不得不泄了口氣。
這幾人中無非就是陳衝那始作俑者,由於從小就跟隨他父親練武的原因,身手遠超同齡人,所以在臨河村裏一直都很囂張跋扈。
淩靖咬了咬牙,心想道,“這陳衝都十五歲了,都還沒能修煉出玄力,估計這輩子也無法成為修玄者了,他若不是有一點武藝在身,加上身邊還有幾個人幫忙,哪裏會是我的對手。”
在淩靖所居住的臨河村數十裏外的清風鎮上,有一種很強大的人,他們能吸收天地靈氣為己用,可以在體內修煉出玄力,而這種人被稱之為修玄者,但他們臨河村裏並沒有修玄者,因此淩靖對此非常向往,但想要成為修玄者,天賦和運氣是缺一不可的。
而那些身懷武藝,卻不能成為修玄者的人,被稱之為武者,那陳衝他爹就是一名武者,所以陳衝在他爹從小的教導下,如今也算是一名半桶水的武者了。
“我身上有神秘力量,哪怕我不能成為修玄者,我也有朝一日能打倒你們。”淩靖心裏暗道。
淩靖歪頭看了眼淩雲天,諂媚道,“爹,你什麼時候能教我淩家的武藝呀,我都聽你提到很多次了,可你就是一直不肯教我。”
淩雲天臉色一正,道,“等你基本功打紮實了再說吧!”